“昨晚居然真的没有死人。”德鲁森的眼睛亮晶晶的,有些兴奋。
“昨晚没有,今晚说不定就有。”陈歌泼了他一盆冷水。
“行了,别吓唬他了。”我把陈歌推到旁边,“德鲁森,你去告诉大家,让大家都穿上红衣服,门口也要挂上红布。”
“你这是要把我们镇子都喂狼吗?”
“让你做就做,哪那么多废话,你还想不想知道杀你哥的凶手是谁了。”陈歌说。
“当然想了。”
“想的话,就按我们说的做。”
德鲁森翻出来一件红色的皱巴巴的衬衣,穿上有些难看,但他说这是唯一一件红衣服了。
我把腰间的红绸子挂在他家门口,引来了不少人的非议:
“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找死吗?”
“就是啊,不要命了吗?”
……
“大家,听我说——”陈歌走出来,“所有人,都像德鲁森一样,换上红衣服,在家门口挂上红布。”
“你们是帮我们还是帮狼人啊?”
“你们也说了,狼人似乎看见红色会兴奋,那就是没有依据,就算它兴奋,也不可能把你们都杀光吧,那我们俩是吃素的咯?”
镇上的人半信半疑,“那……那你们……能保证不会出事吗?”
是玛珊。
她的头发盘在左侧,上面还缠了一根蓝色的丝带,她的女儿梳着麻花辫,穿着蓝色的裙子,被她抱在怀里。
她抬起头,露出一副可怜的表情。
“我保证。”我说。
“你拿什么保证?”一个男青年说。
“大不了我拿我这条命出去献祭。”
听见献祭两个字,他们才有些相信了,纷纷回去找红衣服穿。
“那个——”玛珊叫住我。
“怎么了?”
“德鲁森,他还好吗?”
“还好,不算太糟,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她摇摇头,抱着女儿离开了。
不太对劲啊。
直觉告诉我,她和德鲁森的关系不一般。
德鲁森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我都办好了,他们都按你们说的做了。”
“嗯,不错。”我给他倒了一杯水,“等晚上吧。”
晚上,有人按捺不住,敲开了我们的房门。是玛珊。
“我……我太害怕了,我不能死,我还有女儿……”她带着哭腔。
德鲁森抱过她的女儿,“莱瑟尔,我们去那边玩吧。”
“你女儿叫莱瑟尔?”我问。
她点点头,看着女儿和德鲁森在一起玩耍的情景,不由地露出微笑,“我很爱她。”
爱她?还是爱他?
或者,爱的是哪个他?
我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但还是为她拉开椅子,给她倒了一杯水,“您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