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延德心里一阵苦涩,师父对一个师侄都比对自己好。尤家?对了,刁延德突然燃起一股希望,现在能救自己的只有尤家。
“尤,尤师弟......”刁延德费力说出一句,喘息几口接着说道,“只要你能救我,我以后鞍前马后舍命相随。”
“哦?”尤傲天刚才就注意到了刁延德,他才不在意刁延德的生死,只是,现在要杀他的是时习之。那他就必须将刁延德保下来了。
“师叔,请救下刁师兄。我看他还挺顺眼的--”尤傲天瞥了眼刁延德,跟金长老说。
“小友,这次老道不得不救他了--”金长老往前一步,低头看向刁延德。
“师父--”刁延德心里激动万分,师父终于看他了,哪怕是因为别人的求情,毕竟也看他了。
“不行!”时习之控制气运之力游走刁延德全身,“他杀了人,今日就要给大家一个交待!”说罢,他心念一动,气运之力突然暴涨开来,在刁延德体内疯狂旋转。
刁延德双眼猛然圆睁,身体如吹了气似的胀起来,眼看就要被灵力爆体而亡。
“放肆!”金长老长袖一挥,一股恐怖的威压再次向时习之袭来。
“哼,给你便是--”时习之说着,将混元枪一甩,刁延德立刻被甩了出去。尤傲天刚欲伸手去接,眼神却猛然一滞。
原来刁延德体内早就被气运之力搅成碎渣,鼓作一团,此时时习之将混元枪拔了出来,所有的血液和肉汁全都从刁延德胸前那个伤口喷涌出来。
尤傲天避之不及,竟是被结结实实地喷了一身一脸。
“放肆--”金长老用灵力将刁延德身体荡开几丈远,竟是又加了一把灵力,让他的尸体在半空中爆裂开来。
突如其来的血雾弥漫了半边天空,众人纷纷以袖遮住头脸,以免弄污了自己。
“时习之,你!”尤傲天连连后退几步,看着自己身上血污,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他急忙掐个洁净术,将自己清理干净,但肠胃中仍是传来阵阵翻涌,让他有种呕吐的感觉。
时习之头都没抬,连连掐诀,空中顿时出现了一道金色的铭文墙。那铭文竟是跟他长袍上的铭文一模一样。
铭文墙将血雾尽数挡在前面,时习之和天衍宗众弟子,以及那些百姓、矿工身上没有落上半点血雾。
血雾散去后,铭文墙也跟着自行散去。别人看不到,可时习之却真切感受到身上铭文又增加了。
他缓缓抬头,将混元枪往地面一杵:“是我,你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