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散修所秉持的行脉之法而论,自是需多多积累方可功成。
但是,云隐宗弟子仰仗更为优良的行脉之法,常常都是直接服气突破,无需如散修那般长久积累。
“此事倒也不急,倒是师弟,不知那事可否让师兄我也掺和掺和。”
庄凌瑜自那玉簪小会离去后,身上所余的灵石仅止三枚。
此刻既有可赚取灵石的事,自是心起念想,欲要掺和其中,分得一杯羹。
“何事?我实是不明。”柳羽成抬手举盏,将那杯中香茗一饮而尽。
庄凌瑜懒得多费唇舌,径直直言道:“我所言何事,师弟心中自是比我更为明了。”
那金矿恰好在柳羽成采气之地所辖范围内,那等山匪竟敢闹出那般大的阵仗,若未得柳羽成默许,又岂敢如此行事?
而且好丹青一事,庄凌瑜记得甚是清楚,在来镜湖城途中,他柳羽成可是道出了诸多描绘女子的要诀。
柳羽成惊呆了,一时间只觉脑袋里嗡嗡震响,思绪如潮翻滚,难以平复。
当时那散修前来寻他谋求合作的时候,他可谓惊喜万分。
只因那灵矿的储量几近万斤,其价值近乎千枚灵石,如此丰厚,几乎足以购得一两枚【筑基丹】。
他柳羽成虽生在羽士家族,可对【筑基丹】这等物什,也是不敢心存奢求。
这灵矿纵仅能分得五成,可开采、提炼诸事皆无需他费心料理,真是平白得灵石,何其美事哉!
“不可,决然不可为之!但若是他将此事禀明云隐宗……”
“云隐宗所降的处罚,可绝非儿戏。”
“对!可以让那老头除之而后快,如此…如此便可。”
既已拿定主意,柳羽成双眸微眯,面上浮起一抹虚假的笑容,开口言道:“若师兄有意前来,自是无妨。”
“哈哈,师弟果真豪爽大气!”庄凌瑜抬手举茶盏,朝向柳羽成朗声道。
“我说小先生,你能不能快些啊!我还等着听下一段呢?”楼下有一汉子,起身而立,开口道。
只见说书郎端起瓷杯轻抿一口,而后放下瓷杯,清了清嗓子又开了腔:“诸位莫要心焦,待在下接着讲呐!”
“且言林仙师救下那被魔头挟持为人质的小女孩后,便把那魔头逼得求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呐。”
“恰于此时,那魔头取出以人为血食炼制的丹药,蛊惑那林仙师,欲使林仙师放其离去。”
闻得此言,台下众人亦是议论纷纷,皆言那魔头甚是狡诈。
啪,惊堂木又一声脆响,将众人的注意力又吸引至台上,那未完的故事便继而讲将下去。
“林仙师自是不为所动,言此是动摇宗门根基,若人人徇私,宗门又能存几时!”
“终了,法光骤落,将那魔头与那丹药一并尽数毁的殆尽。”
故事既毕,满座皆喝彩不已,又纷纷将赏银尽数朝台上抛掷而去。
……
“师弟,请留步。”
这边,柳羽成欲疾步离去,却被庄凌瑜阻拦下来,无奈之下,只得开口问道:“不知师兄还有何事相商?”
“并无他事,师弟你那画扇忘取了。”庄凌瑜抬手指了指木桌上的画扇,含笑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