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郎军在姜二的指引下,来在了青州城。
石龙坐在马背上,手里提着长枪,看着眼前的城。
青州也算是个大城,巍峨的城门楼依稀可见昔日的雕梁画栋,如今有些破败,城墙倒是完整,高约三丈余。岁月用风刀霜剑在城砖上刻下了印记,城门口的青州二字,也有些残破,倒是显出一副古朴的样子。
城门外一堆人在路边摆着香案迎接,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身材虽魁梧,略显白嫩,倒是个读书人的样子。石龙见他还是穿了大燕朝的官服,正指挥着一队吹鼓手敲敲打打,另有一些城内的富商和百姓,喜笑颜开的迎接讨逆军铁骑。
姜二在身边悄声说道:“将军,那位就是青州长史田括田大人。”
说话间,那个田大人就走上前,眼里含着泪说道:“原大燕朝青州长史田括,见过将军。”
石龙见此阵仗,忙下马道:“田大人多礼了,石某如今率军投奔,倒是要叨扰贵宝地了。”
田括笑道:“将军哪里话,我田某人祖上乃是先秦齐国的田氏,为了一城百姓,迫于无奈投降辽狗,已是让宗庙蒙羞。如今正当追随将军拨乱反正,洗刷耻辱,倒是要仰仗将军的威名了。”说罢一挥手,几个乡绅和白衣老叟捧着酒上前,说道:“将军一路征尘不解甲胄,这杯薄酒为将军洗尘。”
石龙见乡亲们情深意切,更有乡绅富商之外的那几个老叟,看着穷酸,当是当地读书之人,只见他们眼含热泪,如见亲人,殷殷切切,忙说道:“各位乡亲盛情,石某愧不敢当,只是行伍之人,不可贪杯,此乃我军军纪,各位好意,石某心领了。”
这些老叟一脸失落,却也不敢忤逆,讪讪的只会说道:“将军说的是,是草民们考虑不周了。”
郎世炎于心不忍,笑道:“石将军,虽有军令,但是今时不同平日,属下倒是觉得可以网开一面,小酌一杯,已全各位的盛情,如何?”
各位老学究大喜过望,郎世炎又道:“我军日后少不得叨扰各位乡亲,我们以后齐心协力,保家卫国,共抗辽狗,各位乡亲,我们一起满饮此杯。”
众人齐声喝彩,田括也笑道:“将军果然豪气冲天,田某并青州父老乡亲,定全力支持贵军,助将军凯旋。”说着,令人筛了酒,自己也拿了一杯,一饮而尽。
郎世炎本是处处小心惯了,现有意试探,但见田括带头举杯一饮而尽,倒是磊落,心里也高兴起来。却见石龙板了脸,显出一丝不快。
这边寒暄毕,田括说城内已经收拾妥当,请全军入城。石龙却道:“田大人,各位乡亲,石某已经安排妥当,大军驻扎城外即可,青州城虽大,也不好惊扰。”
田括一愣,忙道:“田某已经命人将城内校场整理,足够王师驻扎,万望将军休要提惊扰二字,全城百姓都翘首以待,要见我汉军王师的风采。”此言一出,那些老叟又鼓噪起来,更有老者说道:“老朽已经把我家中都清理完毕,城里大部分百姓都如是,只待王师将士进驻。各位为我汉家浴血奋战,抵御外侮,我老朽这点家当算得了什么?”
石龙却是不肯松口,最后推脱不得,只好和郎世炎商议,只带三千铁骑入城,其余的还是兵分两路,在城北互为犄角扎下营盘。
姜二等人找寻讨逆军有功,田大人也是多加抚慰,一时间,讨逆军三千铁骑抖擞精神,列队入城。城内百姓夹道欢迎,欢声雷动,更有无数的吃穿用度等物不停的往士兵手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