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耀东想了想说道:“但我告诉你,出了这个门,我什么都不认。”
李承乾当即露出笑容,给郑耀东倒茶:“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郑耀东喝了口茶,顿了顿道:“在你看来,钱和权哪个重要?”
“自然是权!”
李承乾不假思索,顿了顿才补充:“钱也重要。”
郑耀东笑了笑:“钱在权力面前,永远是弟弟。”
李承乾没有反驳,却也没有同意。
他是储君,权力只比皇帝小不假,但朝中支持者甚少。
李泰虽然只是魏王,但受皇帝宠爱,又有了铸币权后,定然更多大臣偏向他。
“家父没出事之前,短短七八年积累万贯家财,出事之后什么都不剩。”
郑耀东自嘲一笑:“而致使家父生意出事的,是区区万年县主簿,不过八品的芝麻官。”
这些天,郑耀东调查到郑父的生意失败皆是因为被万年县的主簿盯上,设了套给让郑父跳进去。
按理说,万贯家财摆在那里都是个受人敬重的大人物。
可郑父搬到京城的时间太短,根基太浅,轻易被一个小小的主簿拿捏。
所以,钱在权力面前算个屁。
“区区八品,也敢滥用职权,小小主簿留他不得!”
李承乾只是大致查过郑耀东的背景,没细查他爹的情况。
现在闻言,怒从心来,那小小的万年县主簿已经被他打上交叉。
“定然是留他不得!”
郑耀东冷哼一声:“再说回你的事。”
“大舅哥,你是嫡长子,你有一定的权力,你完全可以招揽些只忠于你的护卫。”
“有了人,你就带人去小舅子房间兜一圈,顺手拿走些钱币,谁要有微词,你就带人去他家走一趟,问他做哥哥的拿弟弟的钱用有什么问题?”
李承乾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郑耀东在说些流氓行径。
作为兄长,要弟弟给钱花,那不得很没面子?
又带人去大臣家给下马威,不得被奏折弹劾死?
“不好吧,太流氓了,污了自己名声。”
郑耀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你又是觉得心里不满,又是不敢表露自己态度,那你想怎么办?”
李承乾沉默了,久久才幽幽一叹:“就是招人,又能招几个忠心的?”
不管是魏王还是大臣们,都不是三五个护卫就能让他们畏惧的。
“你刚才不是自诩太子吗?”
郑耀东带着羡慕的语气道:“太子六率,每率最高领军五府,最高能拥军三万六千人,你还嫌少?”
唐朝军队上实行府兵制,其中分上中下三等,上府最高一千两百人,六率五府就是三万六千人。
唐朝太子的权力大得可怕。
不过也只有前期的太子有这样的实权,当今太子李承乾也有这样的权力,但差不多都被控制着。
“啊?”
李承乾惊讶道:“招那么多人啊?”
“我又没说招齐,只是说最多能招那么多人。”
郑耀东呵呵一笑:“太子要是真有那么多人,皇帝估计都怕。”
“可是,可是没那么多钱啊。”
李承乾听了蠢蠢欲动,心中过了一遍,觉得也符合章法,只是这么多人,钱哪里来?
东宫属官的月俸都是太子内库支付,某种程度上保证了太子和东宫属官的从属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