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干承基立即起身离开。
但灵雎一动不动,乖乖端着茶杯喝茶。
李承乾皱了皱眉,但也没为难一个女仆,只是望向郑耀东。
郑耀东真不愿意插手徐慧的家事,但谁叫眼前的是他大舅哥呢?
只好等有时间给徐慧写信的时候,告诉她情况,让她劝劝她大哥。
灵雎离开后,李承乾给郑耀东倒茶,以茶代酒举起:“上次你建议的哭坟,效果很好,谢谢。”
郑耀东也端起茶杯,碰了一下他的杯:“应该的。”
李承乾一口喝完,神色变得严肃:“但父......亲换了其他奖励。”
“父亲他把钱库的钥匙给了弟弟,家里的钱任由他用,不需要登记在案。”
果然又是家事....郑耀东道:“岳父对小舅子真不是一般的宠爱。”
“那是偏心!”
李承乾冷哼一声:“我不说我自己,其他兄弟姐妹也没这种待遇。”
“况且我还是嫡长子,我什么都没有,作为弟弟的却能任用家里的钱,凭什么?”
说着,李承乾的脸变得狰狞,眼眸喷出怒火。
铸币权啊,滔天的财富,有了钱魏王想干嘛还不容易?
“不就一点钱吗,大舅哥何至于此?”
郑耀东摇摇头,搞不懂大舅哥的怨气为什么那么大。
徐家也没多大的家业,家产也没多少,小舅子就算是任用又能用多少?
“不是你,你定然不知难受。”
李承乾冷冷道。
好吧,不患寡而患不均,郑耀东想了想道:“岳父是偏心了点,但一手五指也有长短,大舅哥看开点吧。”
李承乾闻言顿时就急了,他知道郑耀东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可他这个时候也不能表明自己是太子的身份,那样郑耀东可能就不敢再出建议。
沉默了片刻,李承乾突然灵光一闪:“你之前不是说我和太子李承乾很像吗?”
“那我问你,假如我是太子,圣上赏赐魏王铸币权,作为太子,我应该怎么办?”
“铸币权?”
郑耀东惊了下,怪异望着李承乾:“大舅哥,你这比喻一点都不好,会杀头的。”
牛逼,大舅哥把自己比喻成太子,那徐慧不得是公主,将来自己是驸马?
不敢想,不敢想,会没命的。
“道理是一样,你就说我该怎么办就行。”
李承乾有心解释,却又只能忍着,心痒难耐。
“道理不会是一样的。”
郑耀东摇摇头,起身就要走:“大舅哥,出了这个门,刚才你说的话我都没听过。”
“混账!”
李承乾气得肝疼:“我就比喻,你还想不想娶徐慧?”
说到徐慧,郑耀东只能坐下:“大舅哥,你这样逼我不厚道啊?”
李承乾愣了下,平复一下心情:“我向你道歉,但我真希望你的建议。”
东宫能人众多,有孔颖达,乃十八学士,又是儒学大成者;还有于志宁,也是十八学士之子,同时还是太子詹事......但他们,或多或少都是皇帝任命到东宫,先忠皇帝再忠储君。
问他们,和问皇帝有什么差别,得来的终究是批评。
“耀东,若能解决问题,定然厚报!”
李承乾正色道。
“那我就姑且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