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恭敬的拒绝道:“伯父、伯母,我来只是想来跟兄长说两句话,一会儿就要回去了,我家的粮食还在碾场上堆着呢!”
“看你说的,进屋也费不了多少时间,干嘛非要在院子中说。”张宽的阿母挤出笑容说完后,转身瞥了一眼张宽,她也去了王家,自然知道张越为什么会抛下自家的粮食跑到自己家里来。
张宽的阿翁也干笑着附和,他本想着明天一早就让发柯人去李充家说亲,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去请伐柯人,就被张越找上了门。
张越的目光在这一家三口之间打转了一圈,直接讲明了自己的目的:“伯父、伯母、兄长,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是我和李家的伯父们在碾场上听说了你们要向衍儿女弟提亲的消息,李伯父他们思考再三,觉得不太合适,便托我来跟你们说一下,免得空跑一趟。”
“呵呵…衍儿女弟,叫的可真亲热。是他们不同意,还是你不同意,难道你想坐拥齐人之福,同时娶了她们姊妹。你凭什么以为所有的女人都要看上你,那是我和他们李家之间的事情,你来掺和什么?就凭你阿翁是里正吗?”张宽愤恨着说完,推开想要拦自己的张母,一把拽住了张越的衣领。
张越扒着张宽的手试图解释:“张宽,你说这话讲不讲道理,我成日里在乡塾读书,哪里见过你说的王月儿,连她的名字都是从李卿嘴里听说的,更加不知道她长的是高是低、是胖是瘦。她是故意气衍…李衍才那么说的,她不只说了我,还提了陈显呢。”
“她提到谁我不管,我只知道她说想嫁给你。”张宽拽紧了张越的衣领反驳,带着你意的眼睛就像一把利刀,慢慢的凌迟着张越清秀的面庞。
有些喘不过来气的张越握紧拳头使劲儿挥向张宽的腹部,然后一脚踢在张宽的腿肚上,才使自己从张宽的手中逃了出来。
张父和张母连忙扶住趔趄着快要摔倒的张宽,张母先是仔细查了查张宽有没有受伤,然后不满的谴责:“张越,你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怎么能动手打人呢。宽儿就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你了,你也不能这样啊!”
张越喘着粗气瞥了瞥不讲理的张母,清了清嗓子为自己辩解:“伯母,是他先动的手,我不打他,还要让他把我勒死不成。张宽,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向李衍提亲,你知道李衍跟王月儿不对付,觉得自己要是娶了李衍,就能恶心王月儿一辈子;但你更知道,一旦李家答应了你的提亲,免不了有人传你和李衍的闲话,他们会说你在没有跟王月儿退亲前,就和李衍不清白,说不定你还会依此再跟李衍退亲。李伯父他们聪慧,肯定能想通之间的关联。你这样做,不仅会让李伯父他们记恨我,说不定还能搅黄我和迎儿的婚事。”
张宽听着这番话,不由得笑了起来,在推开张母后,伸出手指着张越讲:“张越,你可真是有病,我就那么喜欢跟人退亲吗?”
“你喜不喜欢我不知道,即使是我猜错了,李伯父他们也不会答应的,你就不用瞎折腾了。咱们柳河乡上有的是好女孩,你何必去招惹迎儿的女弟。你说我有病,我看你也病的不轻,迎儿既漂亮又温柔,我犯得着再去找一个喜欢欺负别人的女人。”张越说完,挑起眉毛嘲笑了一番张宽,随后要转身离开。
张父看的心塞,忙喊住他威胁:“你小子,我要去阿翁那里告你。”
“伯父随便,你猜我阿翁是相信你这个快要出五服的兄长,还是相信我这个亲生的、打小懂事的长子。”张越回头摊着手说完,笑着离开了这里。
张宽见状装作呕吐的样子捂住嘴大声喊:“张越,你可真不要脸。”
“兄长,你我彼此彼此。”张越笑着在院门处回应。
张父闻言撇了撇嘴,松开张宽问:“宽儿,还找伐柯人吗?”
“不找了,万一被打出门,咱们家又要丢人了。”心情好了不少的张宽揉着还在疼的肚子说完,继续回堂屋去数木箱里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