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出去,杖四十。”
那叫易容的女子,依然呆呆愣愣,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情,当杖责四十的消息传出,她才与脚下胭脂联系起来,表情十分不屑道:“不就是一盒胭脂么,我赔太后一盒就是。”
文裕太后冷笑一声,宫中的胭脂从来就不是凡品,何况是太后所用的东西,多少制香世家不得小心翼翼。
这丫鬟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也不识货的东西。
她绕过云珠,步步走向易容。
那丫鬟倒不怕她,跪的端端正正,仰起头来看太后。她眼中毕竟紧张,漆黑的眼睛迅速转着,似乎在想什么法子。
就是那么一瞬间,文裕太后觉得这姑娘的深情像极了那个人。
狡黠的眼睛,不动声色的姿态,却有万千法子。
文裕驻足,脑海如波涛滚滚,很快定下一个主意。
易容不明白,太后为何突然沉默了,那阴恻恻的目光似乎在自己身上流连了一阵。
她也朝自己身上望去,不过是极其普通的宫女服,鹅黄裙衫,一身素净。喔,倒是在采摘桂花的时候划烂了裙子,落了桂花满身。香气也是,她也分不清是怀中的桂花香,还是自己身上的香气了。
过了好一阵,文裕太后没有责罚她,反而伸手从她怀中的桂花中折下一簇,簪入了她的发间。。
“以后,你就在凤翔宫侍候。”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