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先离开了,秦晚雪还在殷勤地给秦长铄收集剩菜,他就跟大扫荡一样,把所有碗里的剩菜都倒进自己碗里,添了一点米饭,吃得干干净净。
盘子都不用洗了。
季夏挺佩服的。
秦骁问季夏要不要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季夏摇摇头,她挺好的,秦骁便也坐在原地,看他大哥吃饭。
等秦长铄咽下了最后一口饭,秦骁这才起身,扶着季夏一块儿出去,听秦晚雪在问秦长铄,“大哥,你真的明天去办离婚?”
“嗯。”秦长铄道。
“你也真是的,这种事宜早不宜迟,再说了,当初怎么要结婚呢?也不知道你咋想的,脑子被门夹了吧?”
“我之前也不知道母亲的智商会影响孩子啊。”秦长铄打趣道,见季夏扭头看过来,他忙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主要,当时我也没有感受到婚姻是这么重要的事。”
他以为,娶谁不能娶,直到开始商讨结婚,直到结婚后邱秀兰让沈丛英非常为难,也让家里的人心情都很不好。
但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他直接搬出去住。
他也没想一直晾着邱秀兰,不履行丈夫的义务,只是他实在是打不起精神来,总是有种会被玷污的恐惧感。
特别是邱秀兰主动的时候,他就更是会排斥。
他本来就是个很内敛,也很节制的人。
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将禁欲刻在了骨子里。
但看到弟弟两口子,他又觉得哪里不一样,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非常了解的,以前母蚊子都不许靠近,可是和弟妹在一起的时候,那眼睛都黏在了弟妹身上,蠢蠢欲动,简直让他惊得 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那一刻,他看到的是灵魂的契合,也明白了爱情的定义。
不过,那时候他也没有多想。
但得知自己是被算计了,秦长铄就不能忍,他的身世与骄傲,都不允许他容忍这婚姻是算计来的,更何况,邱秀兰在他的家人面前,将他的脸面踩在地上。
这让他的家人如何忍心?
他也知道,弟弟未必是因为吃不上饭而发火,而是见不得他被邱秀兰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践踏他的尊严。
他承认,和邱秀兰结婚,但没有履行义务,是他的错,可是,情欲这种东西是无法勉强来的。
男人可以枪尖女人,女人却没法枪尖男人,这是生理因素决定的。
哪怕早上最昂扬的时候,只要邱秀兰靠近,他当即就软下去,这也是不受他控制的。
不一会儿,秦望东从书房出来了,“小夏,你和阿骁过来,还有你们俩,也一块儿来!”
秦晚雪和秦长铄知道有正事,连忙敛起神色,快步跟在秦骁两口子的身后进了书房。
秦老爷子的书房比较大,是个套间,外面是书房,里面是卧室,一道门连通。
书房靠东面墙是一面书柜,桌椅侧对着门,然后是茶几和沙发,此时,秦老爷子坐在椅子上,书桌上是一套绿色的军装,一杠三星的肩章,还有帽子,以及一等功的勋章。
四个人都看到了那一等功的勋章,季夏知道这和自己没关系,淡淡地看了一眼,也就撇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