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无语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你那护士是怎么当上的,你确定你这种专业素养,不会出医疗事故?我就大慈大悲地指导你一下,这不是封建思想,这是科学理论,是遗传学知识。”
沈丛英看向大儿子,眼里满是心疼,“长铄,委屈你一下,你们先走吧,天色不早了,夏夏怀有身孕,你爷爷还有胃病,都饿不得。”
饭菜都快冷了。
幸好刘婶有眼力见,将菜都放在一个大蒸锅里保温,要不然真是白瞎了一桌子好菜,特别是现在这种粮食很困难的时期,虽然热了也能吃,但到底影响了口感。
“妈,儿子不孝,连累了家里。”秦长铄愧疚不已,沈丛英无力地朝他摆摆手,不看他们。
秦长铄又对季夏道,“弟妹,实在是抱歉!”
季夏看了一眼邱秀兰充满仇恨的目光,笑道,“大哥,妻贤夫祸少,坏女人毁三代,所谓婚姻大事,确实是一件大事,大哥还是慎重为上。”
邱秀兰还要说什么,秦长铄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多谢弟妹指点,我知道了!”然后拖着邱秀兰出了门。
一出去,他们的举动就吸引了大院里吃瓜群众的目光,秦长铄也不是善茬,他身高腿长,用胳肢窝夹住邱秀兰,继续捂住她的嘴,将她像夹麻袋一样夹出了大院。
门岗上的士兵惊骇地瞪着一双眼睛,赶紧开了门,秦长铄对士兵道,“麻烦登记一下,将邱秀兰的权限关闭,以后她不得随意进出。”
邱秀兰这才怕了,秦长铄是真的要和她离婚了,她停止了挣扎,一双眼睛里满是惊骇。
她这一次是闹得有点过了。
可是,难道不是季夏的错吗?
明明是季夏羞辱她,骂她,还挑拨秦长铄和她离婚。
她不知道的是,如果他们是正常夫妻,季夏哪怕脑子被驴踢了,也不会说出劝离的话,夫妻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可这一对,在床上都没有打过架,可想而知,秦长铄根本不想娶邱秀兰。
当然,如果邱秀兰不怼秦骁,不给秦骁扣帽子,就算他们结婚十年不同房,季夏也懒得搭理。
既然邱秀兰不长眼,那季夏还就不客气了,她不擅长给人留后路,毕竟她曾经做的事都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性质。
出了大院的门,秦长铄便将邱秀兰放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将两只手死命地擦了一遍,就将好好一块棉布手帕扔进了垃圾桶。
秦家生活并不窘迫,秦老爷子身居高位,秦望东和沈丛英又是双职工,三个儿女都参加工作了,工资还不低。
但秦家有着良好的家风,勤俭第一,秦长铄一件衬衣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补丁摞补丁,只要还能在上面打补丁,他就不会扔。
曾经邱秀兰将秦长铄一件打满了补丁的衬衣扔了,从今往后,秦长就把自己的衣服放到了隔壁房间的衣柜里,不许邱秀兰动。
她还挺瞧不起秦长铄这种行为的,但现在,一块崭新的手帕被秦长铄直接扔垃圾桶,这分明是对她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