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也是眼明心亮之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含意,不禁怒目回瞪:“你此话何意,若要攀诬别人,也要拿出证据!”
靖王笑的云淡风轻:“四哥说的是。臣弟以为,今日之事,单凭那两人也调换不了二月处子,说不定,负责押送的御林军中还有同谋,若能抓住同党,捉来拷问,岂不全都真相大白了?”
圣帝方才一直在冷眼观察,听闻此话,突然面色稍霁:“来人,将那群负责押送的官兵带来!”
话音刚落,御林军中忽然一阵骚动,有两名御林兵持剑奔出,连伤周身数人,疾速冲出重围。
银白剑光哗然闪过,紧接着是无数士兵拔刀的声音:“快,护驾,护驾!”
然而,那两人并未向皇驾一侧奔来,只是相反的,像祈雨坛门口方向冲去,不是刺架,而是逃命!
圣帝于惊变之中强自镇定:“他们一定是同党,捉活口!”
圣旨下,周遭官兵心中立时有些忌惮,不敢去下重手,反倒让那二人逮了空子,向远处逃去。
两人轻功极好,一闪身便要掠出祈雨坛。
天凌旋即飞身而出,跃出坛外,一部分侍卫随之冲出,很快,墙外传来刀戈相向的声音,有人受伤的惊叫之声,最后是众人发出的围捕之声。
此刻,坛内安静无声;坛外惊险万分,仿佛每一声刀剑碰撞,都在有人受伤。箫怀凤紧紧盯着那一堵朱红高墙,一颗心如被丝线悬起,因未曾亲眼看见杀戮,而更觉焦灼担忧。
直到那个银白色身影重新出现在眼前,微笑如常,那根丝线才砰的一声,断裂开来,一颗心,回归原位。
那一刻,她猛然被自己的反映惊呆——明明只是数面之缘,她竟然在担心他?
天凌押着两人行至圣驾前,将他们往地上一摔。
旋即,几柄刀剑横在了他们脖子上。那两人俯身在地,动弹不得。
“儿臣已将两人带回,请父皇发落。”
“嗯。”圣帝看向天凌的眼神有些微赞许,面色竟然又和缓许多。
这一细微变化被其他几位皇子看在眼里,嫉在心里。天凌却面色如常,坦然接受着那些各怀深意的目光。
“你们是受谁指使?”圣帝面色沉静,眼神锐利。
那二人却是紧咬牙关,默不作声。
有机灵的侍卫长上前去使了些粗暴之行,将那二人打的满脸血污,其中一人死死盯着太子,缓缓开口:“我们奉主上之命行事,只可惜功亏一篑,今日算你走运!”
“我等虽是粗人,却也只忠义二字,主上高居庙堂却心念百姓,以后必定是明君之选,我等誓死效劳,绝不出卖。”
话音落而四方静,这两句话看上去忠心为主,但却坐实了这件事太子是被人“诬害”,而且背后主使身居高位,是个声望极高的皇子。
圣帝的脸绿了下去:他还没死,他的某个好儿子居然又被人奉成了“明君”?
箫怀凤的脸也绿了:此事明明是顾清影所为,怎么还有人非要跳出来争罪,天凌这是要演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