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又走到一个女人面前。女人四十左右，穿红色棉衣，身材臃肿。她被打倒后，一直躺在地上，一身肥肉像座小山。胖女人看到秦川，就像看到了恶魔，惊声尖叫。

“闭嘴！”

“我......”胖女人冷静了下来。她畏惧地后缩，颤抖不已，“不要杀我......”

秦川蹲在了地上，看着胖女人，手指却指着两个被打的人，说，“我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放过你。但我是讲道理的人，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不难为你。”

“什么问题。”女人声音颤抖。

“老吕在哪？”

“我......”女人嘴唇哆嗦着，心里还在犹豫。

秦川抿一抿嘴唇，站了起来。他的脸色比天气还冷三分，“你应该明白，知晓答案的人，不只有你一个。但被打死的，你可能是第一个。”

“我说，我说，”女人着急地说，“吕......”

“够了！”一个声音从地面上传下来。

一个美丽的女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她二十二、三岁，但有着这个年纪不应有的镇定和从容。她一步步走到秦川面前，说，“秦大少爷，威风啊。”

秦川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说，“云菲，你肯出来了。我从千里之外赶过来，想见你爹一面，不容易啊。”

“我带你去见我爹，”云菲笑着说，“但先让我处理完眼前的事。”

“好。”秦川站到了一边。

云菲一笑，向胖女人走去。

胖女人见了云菲，不叫了。她利索地站起来，走到云菲面前，低着头，不敢看一眼。

“老六。”云菲叫了一声。

一个粗壮矮小的男人走到了云菲面前。

云菲冷笑一下，声音冰寒，“花鸟市现在归你管，你看着办吧。”

“明白了！”

粗壮矮小的男人咬咬牙，一脚侧踢在胖女人小腿上。“咔嚓”一声，胖女人的腿断了。她再次躺在了地上，抱着腿，全身抽搐。但她咬着牙，憋着气，脸上青筋崩裂，却不敢发出一声哀嚎。

“还算有点样子。”云菲的声音轻快了一点，“老六，胖婶不适合在花鸟市了，安排她离开吧。加倍补偿。”

“是。”老六开始安排人，照顾伤者，收拾花鸟市。

云菲再回头，脸上已是妩媚的笑容。

“走吧。”她说，“我爹在家等大少爷。”

路上，秦川和云菲并肩而行，两人说说笑笑，似乎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王浩跟在两人身后，仔细观察：云菲是个典型的南方女子，个子不高，一米五左右，身材纤细。但王浩看着她纤细柔弱的身影，心里竟有了几分敬畏。

“你爹为什么躲我？”秦川说。

“我爹关闭花鸟市场，不是躲你。”云菲说，“是另一个混蛋。”

“不是躲我？”秦川丝毫没感觉到，他就是云菲心中的第一个混蛋。

“吕家，小门小户，就算解决不了秦大少爷的问题，也不敢不见。否则，您还不把我家房子拆了。”云菲说，“我爹知道你来了，立即让我赶过来，还是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