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他。”

“尚香，你好好想想。”英豪抓住尚香的肩膀，说，“知白就是个自私、无情、冷血的混蛋。他只爱自己，不会给你幸福的......”

“英豪！”尚香推开英豪的手，说，“我选择了他，就会一辈子跟着他。”

“尚香......”

“不要说了。”尚香后退一步，“英豪，再见了。”

尚香转身看知白。

知白走了过去。

“知白！”英豪越过尚香，走到了知白面前，瞪着红红的眼睛，大声说，“照顾好尚香。否则，你就算当上了流云世家的家主，我也一定要你的命。”

“你......”知白怒气一下子上来了，但看着英豪伤心的样子，最后却说了一句，“你保重。”

英豪愣了一下，嘶吼一声，几个跳跃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离开迎客松，再回首：学院藏在了青山绿树间，再也看不到学院样子了；但向前看，天高云阔。

知白长啸一声，声震山林。

离开学院，上了吴讷准备好的车。车上，吴讷开车，知白和尚香坐在后面。

吴讷告诉知白，暂时不回萦都山庄，要先去清理门户。

流云家八十一头目，一个头目叫虎蜂，负责经营矿区。按照规矩，矿区所得利润的一半要上缴世家。但从去年开始，虎蜂只上缴三成利润。世家几次派人，都没有解决。最后一次，虎蜂打断了流云使的四肢。

“矿区的利润很丰厚么？”

“九牛一毛。”吴讷叹口气，说，“但前段时间，深水闹得厉害，世家威信受到了打击。如果不惩罚虎蜂，其他头目效仿起来，事情就严重了。”

“我们需要做什么？”知白问。

“该打打......该杀杀......”吴讷哈哈一笑，转换话题，说，“这些事情，你慢慢就明白了。这是你离家后第一次回家，我们说点别的事情......”

“你告诉我，他怎么想明白了，要把我接回世家。”

吴讷顿了一下，说，“你不能恨家主。家主送你到学院，也有保护你的想法。”

“流云世家的掌门人，在萦都山庄都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一定要送上清御学院，才能保护周全么？”知白冷笑一声，说，“你不想说，说说新夫人的事吧。”

吴讷踩了一脚油门，车轰鸣一声，向前冲去。吴讷手上的方向盘转了几下，超过了几辆车。“她没有真正嫁给家主，不能算作流云家的夫人。她只在流云家待了三年，一直没有孩子。前些天，她自己离开了。”

“贵家主前后一共娶了几位夫人？”尚香问。

“芷嫣夫人去世后，一共十三年，家主前后有五位夫人。”吴讷说，“至于其他女人......我不知道。”

“没留下过一个孩子？”

“没有......”

尚香意味深远地看了知白一眼，不说话了。

知白明白了尚香的意思：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女人，就没生过一个孩子？难道......知白不敢往深处想了。吴讷是不是也知道点什么？

一时间，汽车安静地行驶，没有人再说话。

知白看窗外——他五岁进入学院，早忘了外面的样子——原来，世界早就变了，变得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