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芷恬一脸“你怎么还在装傻”的表情,随即点了点头:“这岂不是一目了然?当年陈家人但凡年满十六岁,便难逃一死。为了保住两个儿子,陈将军不惜动用了陈家的秘药,让你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幼许多,从而让你得以逃脱,而陈深也被悄然送走。因此,你只能以陈深的身份示人,因为‘陈继’这个名字,在明面上早已成为了一个死亡的符号。我说的,可有半点差池?”
魏染沉默片刻,似乎在回味着凤芷恬的每一句话,最终,他缓缓开口:“继续。”
凤芷恬继续说道:“白朗他心中复仇的火焰从未熄灭,为了这一天,他拼命修炼武功,隐姓埋名,这几年间,他的武艺竟已突飞猛进,甚至超越了我们权倾一时的丞相大人。这就是我那天有些奇怪的,我们丞相大人也不能三招之内就致人于死地,可见这人功夫在丞相之上。只是若不是友军,丞相怎会留他活着到决赛,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其实,我是更了解丞相罢了,所以这事儿不难猜测。”
说到此处,凤芷恬的目光在魏染身上停留了片刻“你们兄弟二人,一个身处权力的巅峰,一个则在为了复仇而苦苦挣扎。这世间的命运,真是令人唏嘘不已。所以呀,我就顺水推舟助了丞相一把。这样看起来到是凤宫欠了丞相一个人情,你们两人也可以如愿先除了陈国,不好么?”
魏染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被记忆的洪流所淹没,他的目光深远而沉重,缓缓开口:“父亲曾要我发誓,要好好照顾弟弟,并且不能对陈国进行报复,这在我看来,是一种盲目的忠诚,一种愚忠。呵,若非那软弱无能的君主,我又怎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但既然我已向父亲许下承诺,我自是不会违背,不亲自向陈国寻仇。然而,小深却不同,他可以,也有权利去结束这场缠绕在我们心头多年的心魔。至于残血国和萧炎,我会慢慢收拾,让他们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凤芷恬的心似乎被魏染的话语紧紧揪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担忧,不过转瞬而逝,那是萧炎,她的萧炎,谁也不能打败的人:“那丞相可得更加努力才行呢,萧炎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小狸儿倒是护短,那萧贼谁也不能说半句?”
凤芷恬怒气冲冲地道:“你才是贼!我与丞相今日无其他可说的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说着便唤人送来清水洁手,又接过婢女手中的小盏清清口。
“丞相还有事么,没有芷恬就先行告退了。”
“公主慢走,今日公主的陪伴本相甚是喜欢,必定禀明娘娘。”魏染故意说的暧昧。
凤芷恬不再与他交谈,一甩袖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