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楠楠很期待的看着安思年,但安思年接下来仰躺在椅子上了,慢悠悠的说:“再过一段时间条件容许,我会带你出去走走,去世界各地旅游,不会让你一直呆在这个地方的。”
佰楠楠泄气的躺倒椅子里,这辈子,她是不要指望安思年主动放过她了。
她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问安思年,“阮阮呢?”
安思年沉默了一下,说:“我让她走了,永远不要再回来。”
佰楠楠忽然想到阮阮肚子里面的孩子,不知道安思年是否知道阮阮怀孕了。
她随即想到了自己的姐姐,为了安思年生下聪明可爱的小外甥,一个活生生,嫩呼呼的小孩子就站在安思年面前,安思年依然对她们母子没有任何留恋之情。
而阮阮肚子里面的只是一个小胎儿了,想必安思年就算知道阮阮怀孕了,他也不会在意的。
佰楠楠想到这些,对安思年的那份感激亲切情愫慢慢的消退了,这个男人跟斯骥敖其实是一种人,同样的心狠手辣,冷血无情。
突然想到斯骥敖,佰楠楠瞪着眼睛看着高远的夜空,不知道斯骥敖现在在做什么,他现在大概在陪着他的新婚妻子吧,他一定过的很快乐吧!
斯骥敖此时根本没有任何快乐可言,反而郁闷烦躁的要死,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抓狂过。
他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他可以不太在意江夏对他的欺骗,但因为江夏的欺骗让他错失了解救佰楠楠最好的时机,这他就受不了了。
涂猛站在门口,怯怯的看着皱着眉头,站在窗前吸烟的斯骥敖,对着身边的喻剑使了个眼色。
喻剑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哥,江夏的伤口都包扎好了......”
斯骥敖勃然大怒,“谁容许给她包扎伤口的?她既然对我做出这样卑鄙阴险的事情,就让她一直疼着,要让她活活疼死!”
喻剑和涂猛吓得一缩脖子,没人敢再说话了,斯骥敖此刻就像一头炸了毛的雄狮,随时会跳起来噬人。
付连成和商九得到消息也都赶了过来,坐在斯骥敖的办公室里,付连成虽然跟斯骥敖的关系亲厚,这个时候也不敢随便招惹斯骥敖的。
商九见大家都看着他,他只能舍出去了老脸,软着声音劝说斯骥敖:“儿子啊,你先别急着弄死她啊,?咱们要在她身上问询楠楠的下落呢!”
“我没想弄死她,我要她好好痛苦一下,让她知道欺骗我是要付出代价的!”斯骥敖的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要生吞活剥了江夏。
“涂猛和喻剑都去见过江夏了,他们想利用故人之情,哄着江夏说出佰楠楠的所在,但江夏无论如何不肯说。
你也知道江夏是什么人,她如果坚持不肯说出楠楠的所在,我们就要对她用些手段,所以伤口必须先包扎起来,不然她挺不过后面的刑罚折磨。”
斯骥敖冷冷的哼了一声,“这种恶毒的女人,不用对她用软的了,我要亲自去审她,她不肯说出佰楠楠在哪里,我就活活剥了她的皮!”
屋内众人觉得斯骥敖这句话不是吓唬人的,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江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狭窄的空屋子里,屋子的四面墙都是白色的,头顶亮着一盏大大的吊灯。
她一看到这情形,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以前经常用这种方式审讯那些不肯开口的人。
这是一种心理摧毁战术,要先摧毁人的意志,让绝望和疲惫遍布人的全身,不让受审者睡觉,不让受审者吃喝,最后受审者被逼的精神奔溃了,自然就问出想要的答案。
这样的刑罚虽然不打人,不骂人,但却是最严苛,最可怕的。
江夏没想到斯骥敖会在她身上用上这套手段,她心里越发的难过,痛苦,看来斯骥敖真是恨透她了。
斯骥敖这样对付自己,就是想知道佰楠楠的下落,她这辈子注定无法跟斯骥敖在一起了,也绝对不会把斯骥敖让给其他女人。
江夏下定决心不说出佰楠楠的所在。
她过去擅长用这套手段审问别人,自然知道怎么反抗这种审讯,她趁着自己清醒,不断的进行着自我催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在心里不停反复的说着这句话,而且一声比一声坚定,等下他们问她的时候,她的答案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把她审讯崩溃了,她的回答依然是“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