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犹疑地停住手,“真的?”镜子里的他,浓眉大眼,高鼻浅目,皮肤白皙,两侧的小辫子服服帖帖顺着底发,他和汉人最相似的便是这还算得顺直的浓密黑发,脸部腋下毛发少。汉人盘发,但她最爱自己辫发……越辫越弯曲!
自然是真的,望舒活了两辈子,能心甘情愿点头嫁人,还不是图他英俊绝伦,身材挺拔,咳咳,人好。
“他们没画出你的俊俏姿容和高大健壮。手艺太差。”当然也怪不得画师,抱着娃娃的就是妇女的刻板印象加上他确实也挺美的。
男人把人扣在双膝上跪坐,有一搭没一搭替她揉着小腹,“最好的画师在长安。”最好的医师,最好的老师……
明早他便出发,望舒鼓励他,“旗开得胜。”
看着一侧镜子里的自己,以往有胡人特征的他居然还真的有点雌雄莫辨的模糊不清来,画师害人不浅!
他再一次问起,“……舒舒,百姓会接受……”
“弱者服从依顺强者。我不必问季守是否愿意让我做他的主子,能者居之,不服来战。除了我和娃娃能唠叨你两句,别人唠叨你这不对那不对,你都不用管。”
有钱有粮有军队,打到他们心服口服,
“好。我听姐姐。”
一叫姐姐,气氛骤然诡异,望舒浑身不自在,想要下地冷静冷静,领口被人扯下来成一字肩,露出锁骨香肩并胸口绵白,男人占了一把,“在房里这样穿。”
好个头!底下大姨妈有些卡,“下边疼。”
上梁不正下梁歪,下面受影响,一股一股热流量卡着通过。
动作停住,舍不得放开,揉了两把,略略平复:“姐姐,今晚你再穿那件衣裳。”
袒胸束腰包臀一步裙,他还真百看不腻。望舒搂着人,“就那么喜欢?”
“嗯。等我……你做上十套,不,二十套……”
啧啧!提前开庆功宴了。
“哥哥,你要加油哦,还有很多想给你看的……”双肩被困,她倒在男人怀里一副任人宰割的小妇人模样,和他窃窃私语,“趁还不算老,身体……”
男人手动合上她的嘴,睨她:“你六十也要穿。我爱看。”
望舒一阵恶寒,重口味!
把人赶出去陪儿女玩沙包单踢去。
“你先睡会。”男人从善如流,“今晚好陪我。”
王氏得知儿子明早出门,要收拾行李跟着去,她身体比望舒强些,如今冰天雪地,军营更冷,秦修远劝她开春再去。
“天气暖和,你们一块过来。”届时等岳父岳母并乐乐一到,一家人真正团圆。
“十一……”王氏不敢想,“受这边连累,不知吃多少苦头……”瞧瞧大宝小宝爹疼娘爱仆人围着,她的小十一太可怜了!
受连累这话太有深意,秦修远刚被妇人点过,不肯往自己身上揽罪名,“三少爷是庶子要披挂上阵,如今身残苟延残喘……二少爷是庶子,有了军功亦不受待见。唯有大少爷嫡出被立世子,左右有人护着,领容易的活,能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