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妄摇了摇头,“我又没有说你指使的,你激动什么,锦衣卫调查出来的结果,乃是你们家的管家。”
“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出来的,不过严大人猜一猜,管家的背后有没有人?”
一众大臣瞪大了眼睛。
看了看赵宁妄,又看了看严介溪。
好家伙,难道新贵和旧臣这么快就要开始了斗争吗?
皇权更迭的时候,往往伴随着新老贵族的厮杀和权力的洗牌。
只是似乎这一切都因为皇帝的远征而提前了。
严介溪一听赵宁妄这么说,却是沉默了,他的眼神看向了身后。
只是严介溪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一道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我说赵宁妄,你有必要在这里大呼小叫吗?”
这声音里带着轻佻,但是因为肥肉挤压着声带,让这一丝轻佻变得有些浑厚,显得有些装模作样。
众人再一看,竟然是小阁老?
严世蕃挺着大肚子,狭小的眼睛里透出来一抹阴狠的目光。
“满朝诸公是前来上朝的,不是在这里听你吹牛哔的,不过一个小小的钱庄而已,你认为满朝诸公有谁在意?
我严家的大管家想要干什么,那是他的自由,我朝哪一条律法规定了,钱庄不能取钱!?”
赵宁妄目光落在严世蕃的身上。
他心中冷笑,嘴上同样也不饶人。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啊,小黑子终于藏不住了,露出了鸡脚!”
众人懵了,这是哪里来的典故?
一众翰林院学士搜肠刮肚,也没有想到哪一条典故跟小黑子的鸡脚有关系。
到了最后,众人只能大概确定这可能跟露出马脚的典故有些关系。
“赵宁妄,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严世蕃相当桀骜,他心中的怒火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了!
不管是前些日子户部的竞标,还是赌场生意,又或者是钱庄……甚至是他的好基友陆彬兼未来的儿女亲家被杀……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一条不是把他严世蕃的脸摁在地上抽?
放在以前有这样的人,他严世蕃早就将他沉到永定河里去了。
“这是正当的商业竞争,你能让人存钱入钱庄,那么就该让人将银子取出来,存钱取钱,天经地义,何来挤兑一说?”
李格皱起了眉头,他看着严世蕃这模样,怎么那么欠揍呢?
甚至他都希望赵宁妄拿着腰间的宝剑抽严世蕃一顿。
果然,赵宁妄上前了一步,将腰间的佩剑解了下来。
“赵宁妄,你想要干什么?”
这一刻,严介溪站在了严世蕃的面前。
“纵然挤兑有些不道德,可的确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说我想宰了他吗,那么激动干什么?”
赵宁妄用自己的衣袍擦拭着剑鞘,自顾自地说着。
“这是我阿爷的佩剑,宰他岂不是侮辱了阿爷?
不过有一点你们说的对。”
赵宁妄抬起头,脸上带着阳光帅气的笑容。
“这是正经的商业竞争,你们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