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真他娘的是天大的冤枉!
严介溪这一刻,他就感觉是一个屎盆子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敢和太子殿下掰手腕的,又不只是他。
这么多官员,但凡有几个资历深厚一点的大臣。
哪个害怕太子殿下?
只要陛下不在朝堂,他们还真的不怕太子。
严介溪皱着眉头,他倒是没有怎么生气,只是平静地说着。
“你是不是疯了,随便逮住一个人便乱咬?”
嚯!
许多人倒吸一口凉气。
敢在赵宁妄势头正盛的时候,这样骂他的,恐怕也就你这位文官之首了!
“看来严大人是不相信啊,锦衣卫这边已经掌握了关键的证据,严大人想不想看一眼?”
赵宁妄冷笑道:“太子殿下,还有诸位大人,你们来评评理,我开设北宁钱庄,旨在为百姓们分忧,为朝廷分忧!可是现在却有人不想让百姓们日子过得更好!”
李格点点头,作为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他的确应该出来评头论足。
“赵卿说的对,咱们的北宁钱庄,是给家人们送福利的,可是有些人不想让天下人过得更好,本太子觉得吧,这样的人打心眼里就蔫坏的!”
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这些大臣恐怕就跟风说起来了。
然而现在焦点全在严介溪的身上。
让他们去评论严大人,而且还要说些坏话?
首先严党是肯定不干的。
而其他人,也有些害怕严介溪。
“诸位大人平日里不是闻风奏事吗,不是仗义执言吗?”
赵宁妄似乎生气一般,一转身身上的铠甲摩擦起来声响。
“为何今天一个个支支吾吾的,只知道斥责本世子带甲上朝,真遇到了事情,一个个不说话了?”
“世子殿下!”
有人站了出来,赵宁妄一看,站出来的人是礼部尚书秦牧之。
“你也说了,这是你的生意,商贾之事你拿来朝堂上说,有些不妥吧?朝堂上议论的乃是关乎天下黎民的大事!”
赵宁妄上前一步,秦牧之向后一步,撞到了礼部侍郎王士嘉的怀里。
“秦大人的意思是,北宁钱庄还不配关乎百姓,钱庄存了百姓们大半辈子的血汗钱,好不容易有了点利息,有了点盼头,你说这不是大事?”
“那我倒想要问一问秦大人,事关百姓们生活根本的都不算大事,还有什么事情是大事?是你们想办法搜刮民脂民膏,还是让百姓们一辈子为你们做牛做马是大事?!”
似乎穿上了甲胄,佩戴宝剑上朝,赵宁妄的声音里开始带上了杀气。
秦牧之一时间竟然不敢反驳。
他是真的害怕下一刻赵宁妄突然暴起杀人,然后还高呼“为朝廷诛杀奸佞!”
“不跟你计较,我只问严大人一句话,你承不承认?”赵宁妄今天只抓着严介溪一个人。
其他人不管怎么撩拨他,他都不想管。
严介溪拂袖怒道:“老夫行得端坐得正,不是老夫干的,那便不是老夫干的,何须推脱?”
“好,那为何锦衣卫调查出来,指使这些人恶意存钱进入钱庄,然后又恶意向钱庄借贷,最后甚至趁着钱庄存银不多,开始挤兑的幕后黑手……”
赵宁妄声音提高,说出了最后一句。
“出自你们严府!”
“不可能!”
严介溪迅速反驳道:“老夫近日来忙于政事,犬子更是在家悉心苦读,体悟圣贤道理,怎么会跟你的钱庄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