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管家冷漠的逼视目光之下,她还是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接过托盘。
男爵大人是残忍急躁的,他没有丝毫怜悯,男爵大人的管家也一样,不容许手底下人有任何反驳。
一步步走向前方,女仆仿佛在走向地狱,漆黑的阴影渐渐覆盖住她瘦弱的身躯。
终于,杜斌见到了闻名已久的男爵,他是一个胖胖的男人,坐在一张大椅子上,脚下踩着一个女仆肚皮上,女仆用双手捧着他的脚,背后一个仆人使劲为其捶背,按揉背脊间的肥肉。
手持权杖的男爵仿佛高高在上的国王,从椅子上俯视下面的奴仆,冷漠的神情,让捧着托盘的女仆忍不住浑身抖如筛糠,酒液滴落。
明明不想出差错的,为什么,为什么控制不住身体,女仆恐惧达到极致。
“你应当感谢我的仁慈,没有让你和外面那些贱民一样挨饿。”男爵冰冷的声音道。
“然而你报答我的方式,是把我的葡萄酒洒出来吗?”
说完这些话,对面的女仆抖得更厉害了,她恐惧不已,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控制不住地越抖越厉害。
甚至最后她双手捧着托盘跳起了踢踏舞。
这一圈跳完,调酒缸里的酒水已经全部洒了出来,一滴都不剩。
“你这个不听管教的仆人,该受到应得的惩罚!”男爵厉喝一声,用权杖朝着女仆一指。
只见面前女仆浑身缩小,很快变成一只丑陋的蟾蜍从衣服里面跳了出来,她慌不择路,只想远离可怕的男爵,于是她从窗口跳了出去。
乘着这个时候,杜斌却是摸了摸男爵的权杖。
杜斌先是微微一怔。
片刻后,杜斌又摇了摇头,有些遗憾的表情。
转身他也从窗口跃出。
又继续周游一圈,杜斌很快对这处梦境有了了解,男爵治下其实并不大,整体就相当于一个普通二三线小城市的直辖区范围。
但人口数量真不少,似乎是因为不需要真的考虑合理性,大概清点一下,居然有几十万人。
这些人什么都有,有农夫,有商人,有搬运货物的苦工,有铁匠,甚至有酒馆。
活脱脱就是一个现实城镇的样子。
所有人都为男爵工作,所有人都仰赖男爵的“仁慈”存活。
如果遇到男爵不仁慈了,那就只能自认倒霉。
甚至连魔法师也不例外。
“男爵大人命令我登台表演,在明日的晚宴上,但是我的魔法却又一次失灵了。”秃顶魔法师,疯狂蹂躏着剩余不多的白发,面容痛苦且不解。
“为什么我的魔法有那么多问题?”
如果你的魔法常常失效,你就需要考虑考虑,是不是背后有个“魔法师”控制了你的魔法,杜斌心中吐槽。
“你真的是一个魔法师?”这时,一个声音道,却是杜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