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前些天偷的长生果你俩没吃?
偷的菜他一人儿生吃了?
你们俩啥德行我清楚的很,贪小便宜,只顾自个儿。
二牛,里正,你们别拦他,好几个壮汉在翠花家门口站着,他俩过去,正好绑了送官,让他们一家三口大团圆,咱们大伙也心静。”
天宝道:“爹,您咋又说气话!”
“我说的不是气话,是实话!
一块臭肉惹得满锅腥,大伙学艺的场子被狗剩搅的稀巴烂,昭丫头今儿就搬走了,往后大伙跟谁学?
连里正也被县太爷训斥,他们俩还不知道错。
养儿不教,他俩就是祸根!”
云昭搬家的消息刺痛了众人的心,周围的议论声,不满声越来越大。
沉默许久的狗剩爹,突然跪在地上往四周拱了拱手,泣道:“我马板凳教子无方,对不住大伙,我知错了!
我给大伙赔罪!”
说完伏在地上泣不成声,狗剩娘也走过去,跟老头跪在一起,趴在地上呜呜哭泣。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
片刻后,里正上前搀扶:“起来吧!
真心认错比狡辩一百句都管用。
板凳婶,你回去拿钱给翠花瞧病用,见到翠花,狗剩被抓的事一个字都不许提,送了钱就回来,能做到吗?”
狗剩娘哽咽道:“能。”
“板凳叔,你把粮食卖了,偷过谁的东西,赔给人家。
狗剩欺负过的人,不管本村还是外村的,先赔钱,后赔礼,一家不拉,你替你儿子挨个儿给人磕头去。
能做到吗?”
狗剩爹犹豫了一下,支吾道:“好些年前的就免了吧,人家或许都忘了。”
里正怒道:“你抱二牛爬个树,都能记几十年,你儿子爬人家门底,对人家脱裤子,人家能忘?
狗剩是啥人,做过啥事,周边村的人都知道,官府一问便知,到时候你指望苦主替你隐瞒吗?”
“我去!”狗剩爹哆嗦着嘴唇道:“苦主不解气,我就抽自己嘴巴子,让她们捅我几刀都成。”
水生道:“我的长生果不用赔了。”
“我家的韭菜也不用赔了。”
“我家的西瓜也不用赔了。”
“我家的鸡也不用赔了。”
……
里正道:“板凳叔,你跪下给大伙磕个头。”
马板凳伏地磕了个响头:“谢谢老少爷们儿了。”
“起来吧!”里正道:“东西一定要赔,一个甜瓜也不能拉,不过咱先紧着外村的,咱村的赔偿往后放放。
外村的我带你去,虽然赔礼赔的晚了,而且还带着目的,但人心都是肉长得,只要礼节到位,人家未必不能原谅,至少比不去强的多。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真心认错,比啥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