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动静来得突然,外面守夜的薛元德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待确定后,不由得兴奋地老泪纵横。
不容易啊,两个小主子太不容易了!
今日驻守在别苑的都是心腹中的心腹,侍卫和龙影卫分明处暗处守着,别说人,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薛元德也默默退后,留给两个主子单独相处的空间。
……
第一次的时候很不容易,玉妍直喊疼。
她太久没经历过这事,就是嫁给陆世谦那两年,因为陆世谦病弱,所以这种事从来不频繁。
算算新婚夜,那两年这种事的次数,一双手就能数得过来。
不是她抵触,是陆世谦的身子力不从心。
正是这个缘故,所以在第一次结束,玉妍还没喘匀气,就被男人再次拽着小腿拉到身下时,眼里满是呼之欲出的震惊。
而就是这毫不掩饰的震惊,恰到好处的取悦了身上的男人。
又是一场酣畅淋漓。
玉妍最后直接昏厥了过去,对男人帮她的清洗之事一概不知。
太子抱着娇娇软软的人儿从净室中出来,先将她放在床榻上盖好被衾,随即自己折回去清洗干净,然后上床,将人拥在臂弯中,几乎贪婪地望着她的眉眼。
今晚这一切,对他来说,像做梦一样。
美好的不可思议。
他抚着她的秀发,轻嗅着属于她的每一寸馨香,感觉心间空了那么多年的地方终于踏实圆满。
一夜好梦。
……
北山别苑的事,能瞒得过众人,但对萧洵,瞒不住。
就算不去刻意打听,单就听说江家表姐独身一人去别苑探望,他就断定这两人必定得发生点什么。
就他大哥那“心机”,保不准能把江表姐“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楚玥可没想那么多,一听他这么说,立刻痛骂太子是流氓。
萧洵劝她别动怒,“你姐要真不愿意,我大哥也不可能霸王硬上弓。”
楚玥:……
就挺离谱的。
要真是那样的话,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
翌日,北山别苑上下静悄悄的,来往的下人们都是屏气凝神,谁也不愿打扰到屋里好不容易栖息在一处的鸳鸯。
玉妍醒来的时候,双目无神,瘫在床上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全身各处的酸痛很像被人揍了一顿,昨晚的回忆再度涌入脑海……
谈不上后悔,江玉妍看着柔弱,骨子里却强势有主见的很,任何事拿定了主意就干脆利落,绝不耗费心神反复纠结。
“醒了?”
头上传来一道温润的嗓音,她抬头看去,就看到男人支着身子,眼底含笑,视线逡巡落在她身上。
昨晚还卧病在床的男人,今儿个看起来……
不说生龙活虎,却起码也是神清气爽。
江玉妍腹诽,敢情这男人跟妖精似的,吸了她的元气,一晚上就脱胎换骨了?
结果换她半死不活?
没天理!
一朝欢愉过去,总有些现实问题需要面对。
太子先发制人,“昨晚的事,你怎么想的?”
江玉妍缓缓坐起身,“没什么啊,你我都是自愿的,且是头脑清醒的人,春风一度,没什奇怪的。”
太子脸色一沉,“你,你这是要把我当偷情的情人?”
江玉妍眉眼狡黠,“对啊,不然怎样?我是不可能进宫的。”
太子脸色青了又白,重又躺了回去,“你昨晚怎么会突然过来?从晋王府来的?”
江玉妍点点头。
太子嘴角轻扬,将人又扯到怀里,“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江玉妍木着脸,“知道就好,所以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你快把我表妹吓坏了。”
太子莫名道:“我吓坏她什么?”
江玉妍嗔道:“谁让你莫名其妙和妹夫说那些话,我表妹以为你要抢她儿子,吓得直哭。”
太子好气又好笑。
江玉妍:“我话跟你说清楚,名分上木已成舟,你别动那些歪脑筋。朝野若是动荡,江山就会不稳,江山不稳,吃苦受罪的就是百姓!”
“太子妃虽然……但总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说到底,萧名才是你的孩子,你做父亲的好好培养教育,他未必会比旁人差。”
“至于我……除了名分,你想要什么我都同意。”
太子脸色一黑,“你,你以为我贪你身子?”
江玉妍没好气,“你有脸说不是?”
想到自己昨晚,太子有些理亏,“我是因为对你有情才那样的……”
江玉妍:“反正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之前和妹夫说得那些都给我咽回肚子里,不许犯矫情,不许给我伤春悲秋的,大不了,大不了……”
太子直勾勾的盯着她,就想听她能大不了出个什么。
江玉妍心一横,这脸皮也不要了,“大不了只要有机会,我就来看你。”
太子沉吟片刻,得寸进尺,“若不然,待我登基,你来给我做掌玺女官?”
江玉妍冷哼了声,“你不前几日还想退位让贤呢?”
太子一噎,“……你就当我那日是伤心糊涂了,对你相思成疾说的胡话。”
江玉妍:“以后的事以后说,我只说眼下,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此时此刻,她的气势丝毫不逊于眼前的一国太子,甚至把太子都训得有点抬不起头。
太子气势明显矮了一截,“没,没问题。”
“可……可要照你说得,咱俩不就跟偷情似的……”他对这点还是颇有怨念、十分委屈。
江玉妍:“你要是不乐意那就算了……”
“不不不!”太子一寻思一咬牙。
“就听你的。”
那些虚头巴脑的都见鬼去吧,能看到人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