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要伸手揭去七王妃身上天蚕纱的时候,发现七王妃樱桃般的小嘴微微的笑了,他怔了一下,平时他做错事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微微的一笑说,接着听她说:“小月,我不知道你这世界是不是孤身一人,有没有其他亲人,反正现在你是有菲姐的了,你错了,我必须管着你,不听话可要领罚哦!”她好像梦见他做错事了,准备管着他,被人管着的感觉真好。
然而他现在正在做一件兽类做的事,虽然那少年说这世界是假的,而且这假的世界是他的,似乎他可以在这个他自己的世界里为所欲为,没有任何道德约束,但他隐隐觉得其中一定有诈,无论如何,他知道,这个世界,一个女人的清白还是很重要。
他此时赫然发现自己手指上突然长出黑黑的细毛,指甲也变得锐利无比,闪着绿绿的光。
难道他真的是一只妖猫吗,这只长毛的手才是他的本相,猛然一惊,后退好几步,磕了一下后面的凳子,凳子“吱”的一声,他的心一下揪了起来。
七王妃也一下子被响声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花月落,看他正目光慌乱的注视着她,下意识的把天蚕纱拉了拉,羞红着脸,有些恼怒的问,“小月,你为何深夜至此?”
看她这样子,花月落知她误会,吃吃的说:“不是的,有菲姐,你听我说,我只是……花……”
他面红耳赤,接下怎么也说不出来话来,好像被人勒住喉咙一样。
七王妃见其大窘,口气缓了下来,“我累了,你先回去吧。明天你再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可花月落依然面红耳赤,一动不动,只是眼睛发直。
他本欲飞速的飞身而逃,可是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仿佛心里一个声音对他大喊,“贤弟,这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她,她的花,她的一切,都是你的,快上呀,听话!”
接着这个声音又温柔对他说,“贤弟,你梦里不是很想和她亲近吗,现在就是梦,放开内心的欲望吧,何必禁锢你的欲望呢,尽情的放飞自我吧,不要被世俗控制你。而且你可以找很多理由为自己开脱呢,你可以对自己说,你也是被我控制的,你还顾忌什么的,坏蛋由我来做,快乐由你来分享。我来就是带给你这世间的好事,你还犹豫什么呢?哈哈哈哈……快去吧!”
花月落的意思又开始混乱起来,“我真的好想摘了有菲姐这朵花”。他上前伸手就揭七王妃身上的天蚕纱。
七王妃突然意识到什么,想不到这个小男孩还是长大了,忙伸手抓住花月落的手说,“别,小月,你如果要了姐的身子,按我们雀翎族的规矩,姐就只能嫁给你,这真是你要的吗?好弟弟,你快回去吧。”
这,花月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女孩的影子,便生生的停了下来,也突然意识到什么,奇怪了自己怎么突然对有菲公主感兴趣,原来一直有精怪在搞鬼,此时对那少年的话更多了几分疑虑。
但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径直去抱飘在床上的七王妃,七王妃只得用力的推开他,不让得手,却那里抵挡的住他的蛮力,眼看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被得手了。
“住手,不然我就喊宫女过来了!”
“喊,是没有用的”。他苦涩的说。“你我可能都在一个奇怪的梦里,一个奇怪的世界,在这里我无所不能,而你一无所能。”
他奇怪自己居然讲出这样的混账话。
他好像真的无所不能,只是在控制自己不去摘了她这朵花,只是内心还在挣扎要不要摘了她,而不是七王妃真的能阻挡了他。
他最终还是服从另外一个旨意,试图占有她的纠缠,她只好苦苦的挣扎着,她现在发现他的力气突然变大了,他已经不是小孩了。
他不听使唤的推到她,她跌倒在地。忙爬了起来,随时拿了一把藏在床头的匕首抵住自己的喉咙,斩钉截铁道:“如果你再上前半步,我了此残生。”
他觉得自己其实就是故意的,似乎对七王妃意有所图,一点没有被操纵的感觉,觉得自己无耻极了,怎能把有菲姐逼到自尽的地步。想起王妃对他的好,想说你放下匕首,他现在就走,但他发现自己怎么说不出话来,便硬抗着那旨意对有菲公主点点头,转身欲走。
但花月落硬着反抗那旨意的时候,额头上的黑莲花开始发红,好像在那里释放出一千万针,直扎肉身,全身极其难受,脸也扭曲成一团,蚂蚁一样的咬撕每一寸肌肤,疼痛无比。
七王妃察觉有异,缓缓放下了匕首,她发现花月落眼中不同寻常的血丝,她也发现了他额头诡异的发红的黑莲花,和手指上细细的黑毛,看他极端痛苦扭曲的脸,极其担心。
“小月,小月,你怎么了?”她忙上前扶住他。
“姐姐,我痛,你快点离开我,不要让我伤害你,我可能是一只妖。”花月落推开七王妃,非常吃力的蹦出一句话,连连后退,跌倒在地上。
“小月怎么可能是妖,你要相信你姐姐,你一定是中了邪术,你只是中了邪术,一定有办法的!”七王妃再次上前抱起花月落,有些手足无措看着痛苦的他,慌乱的用轻声细语安慰。
花月落感觉整个身体内撕咬他的蚂蚁又变成了千万把利刃,刺着他的五脏六腑,滚烫的疼的仿佛要被蚂蚁撕开,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滚而下,因为痛苦,他紧握双拳,指甲嵌入手掌的肉中,不是说梦吗,怎么如此痛彻心扉!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