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落痛苦万分,但还是鼓足气力道:“我可能不是我,已控制不了自己,有菲姐你别理我,快走。”
“那小月就是中了邪术,我不会不管你的,这邪术的目的是不是要占有我,占有我之后邪术是不是自动消失,是不是?”七王妃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柔光,又有一丝羞涩,似乎有了决定,便决然到:“不要相信什么妖的鬼话,你只是中了邪术,既然这样,你要做什么,姐即不会拦你,也不会怪你,但是,姐家族的有一个誓言有关,谁占有我的身体,我就必须嫁给谁。”
说到这,七王妃的脸红了一下,继续道:“这么多年,姐守身如玉,你要了姐,姐的终生只能托付给你,不然姐姐会被一个咒语反噬而亡。曾经,很多王孙公子曾窥视我,但我宁死也不从,才保持完璧之身至今。你若娶我,因你比我小好些岁,我会被世俗嘲笑;因我是王妃身份,会被王室追杀,可姐也会不管不顾,然而你自己要清楚,你也不小了,也听过不少情爱的故事,圆房之后,我就是你的人?”
她说完,就不再阻拦了,而是用手轻摸他的头发,如同轻抚小时候的他,眼里满是晶莹的泪珠。他一下子僵住了,罂公主俊俏的小脸,突然在脑海中闪现,楚楚动人又带着疑惑的盯着他看,看得花月落更是心虚,便欲往后退去。这后退,更违抗了那道旨意,心仿佛越发绞痛起来,脸更加扭曲,额头的汗更盛了。
看到花月落后退,七王妃闪过一丝不宜觉察的失望,但看到他痛苦遭罪到极点的样子,七王妃还是上前扶住他,痛怜的用手指抚摸他的紧皱的眉头时,手指上的戒指触碰到那朵黑莲花,黑莲花突然嗤的一声在他的额头消失了,他体内的异样也溃散不见了,体内那些撕心裂肺的利刃也不见了,突然全身一松,他突然发现自己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行动了。
他终于停了下来,劫后余生般的把王七王妃在他额头的手捉住,缓缓的放下来,把她柔荑握在手心,人也完全清醒过来,这感觉好留恋、温暖。
她还没发现他已经摆脱了痛苦,只道他仍然被邪术控制着。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姐不会怪你的。”这句话直击他的心底,他感觉到了七王妃的情义,想不到她竟然为了解他的邪术献身,他心里生出一种复杂的感情。
王妃手一挥,房内有一朵朵梨花飘过来,飘浮在他们的四周,晶莹的眼泪慢慢的从她如雪的脸庞滑落,滴到一朵花朵上,那泪珠仿佛如花儿开放时,因疼痛而流的,她对于这样的献身,其实还没有准备。
他其实已经正常,他本欲告诉她,他已经正常了,但是临到口又说不出来,同时心里居然涌起另一种本能,燃起了一团火,驱使他想占有有菲姐的身体,女人的身体到底是怎样的?既然她是自愿的,他可以要了她,全然忘了刚才他姐姐可是誓死捍卫过自己的清白。
既然姐姐愿意,他何不妨趁机一探究竟,他觉得自己其实也喜欢王妃姐姐的,但这喜欢是亲情还是其他就不知道了,或许是两情相悦,那个少年不多情。
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不是事实,可他就是那样说服自己。有这种感觉,是被附体后的惯性,还是他真的是一只猫,或把自己真的当成猫,猫么,畜生么,哪有什么伦理道德可言,一心追求欢愉而已,他就是一只和魔鬼媲美的妖,只是假造成人而已。
在体内痛苦消失后,他依然把手缓缓的伸向她的薄衣,欲一尝衣后的美丽,他似乎已习惯猫妖的身份,臣服于自己的欲望,不管不顾,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时罂公主再次从脑海里跳了出来,一脸嘲讽的看着他,她仿佛刻在脑海里的烙印,挥之不去,罂公主虽然和他没有约定什么,但他其实明白她的心意。而且隐隐之中他好像忘了什么,他不能有别的女人,时间太久了,很多事已经记不起来,还是不想记。
花月落想挥去这个烙印,反而更清晰了,满脑子都是罂二年前在火光中找他时那张俊俏的脸,现在她怎样了,她在楼兰国还好吗?
虽如此,但他的内心还是挡不住他为妖的期待,一旦欲虫上来,那种梦寐以求破壁的期待便占了上风!
脑海中罂公主一脸的苦笑,他的内心似乎也有一种声音提醒他这是不对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告诉他这样做的后果很严重,他要守住底线。这一提醒,倒让他感觉心里有一颗种子破壳而出,这个种子是他双亲埋在心底,希望在他迷失本性时,救他一救,这种子很快长成小苗,小苖发出一阵梵音,伴随梵音有个清亮的童音轻唱:“人之假造是为妖,神灵不正是为邪……”
这陈梵音中童音响起,让他突然恢复了难得的清醒,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万分羞耻。
然而难得的清醒期间,体内的五脏六腑处突然钻出五只黑鼠,在他的体内乱闯,发出吱吱喳喳的嗡嗡叫声,梵音被压制后消失不见。
随着梵音的消失,他的心里升腾起一种为妖的快乐,那是一种操控一切的,肆无忌惮的感觉。显然他体内有一种妖力在发挥妖化的作用,他痛苦于自己竟然没有为此感到一点点痛苦,甚至满满期待,将他儿时的记忆抛在脑后,只在乎眼前。
然而最终他还是在良心的说服下稍稍妥协了,就是在占有她之前问问她,只要是两厢情愿,该做就做,该索取就索取,打定主意后便鬼差神使的问:“有菲姐,我现在身体已经好了,邪术已经解了,不再受外力的控制,但我还是想要你,你是否还愿意和我共赴巫山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