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运作,显示屏上的数字不断变化。
“你钱呢?上交了?”周粥问。
周沉坐回车里,嗯声道:“你盛哥前段时间被鬼压床,身家全拿给他压惊了,我就留了二百,昨晚买套花九十五。”
“你该不会就是那个鬼吧?”
“自己心里清楚就行,说出来多没意思。”
周粥啧啧笑着,引得他也不由勾起了唇角。
两人快马加鞭赶回月亮湾,接上盛关昱打车准时推开秦司预订的包厢门。
“来了。”
主位上,秦司西装笔挺,优雅从容。
他的嘴角略微上扬,泛着一丝浅笑:“过来坐。”
“秦哥哥。”周粥看到帅哥,兴冲冲跑到秦司跟前,和他握了个手。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周沉牵着盛关昱,在他右手边的空位依次落座,“秦哥。”
盛关昱也跟着喊了声。
“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方越就好。”
方是他妈妈的姓,越是周曼仪给他起的名。
周沉依他改口:“方越哥。”
秦司倒了两杯水,放转盘上挪到他们面前,“先吃饭吧,一会到楼上露台喝茶。”
……
一个小时吃饭的时间,秦司已经把家里人身体,还有他跟盛关昱的事盘问了个七七八八。
大部分都是由周粥口中透露。
——
四人用完餐,乘电梯上到楼顶露台。
“秦树晟近几年好像都没怎么露面?”
周沉牵着人,跟在秦司身后,缓步到最角落的茶桌坐下。
照周曼仪所说,他八岁时被接回秦家,十岁翻墙逃走,五年后又被找了回去,他在学习方面有过人的天赋,那时已经被国内顶尖大学破格招收。
可回到秦家后,他暂停了学业,秦树晟对外宣称他在国外治病,直到十九岁才重返校园。
花两年时间结束学业,毕业后直接进入到秦氏金融学管理,入职半年提出的决策无一不让秦氏赚的盆满钵满,名誉双收。
就秦树晟这种人精而言,绝对不可能将公司控制权脱手,除非……
“你手里有他的把柄。”
秦司笑了笑说:“是也不是。”
一开始是被揪住了小辫子,后来是不得不放手。
“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他的私生子,秦家那两个老东西看不上我妈,他就把人当狗一样关在笼子里。”
谈不上金丝雀,毕竟秦树晟并没有给到她优渥的生活。
说到底连狗都不如,毕竟他们时不时还会被主人牵出去遛遛弯,而方慧却是几年如一日地呆在那间屋子里。
遇到恶劣天气,送饭的过不去,她就只能饿着肚子睡觉。
周沉极少关注豪门秘辛,之前听到周曼仪说时,还有种不真实感,这下终于得到了证实。
“胜闵昱是他跟现任老婆的种,我是他对外公布的养子。”秦司抿了口茶,笑得讽刺:“你觉得他为什么要把我找回来。”
“总之不会因为你是他跟死去白月光的孩子。”周沉斩钉截铁道。
那种人,连基本的人性都没有,又何谈爱和想念。
“他看中我的才华,又惧怕我的野心,企图通过控制养了我五年的老头,折断我向上的翅膀,做他身边性价比最高的狗。”
“可他的好儿子,用一块毒馒头,断送了他拿捏我的手段。”秦司哂笑道。
程家林因为说话一板一眼像极了老头,这才得了这个称谓。
实际上他死的时候才四十不到。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遮掩。”
“不。”秦司手握茶杯,偏头垂望城市街景,“正相反,我要让他这辈子永无出头之日。”
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