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太公愤愤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将我们困在这里是想动私刑?”
跟着看向吴清丰几个,“几位大人不会看着这群刁民施暴不管吧?”
李县丞跟朱主薄没说话,定投上司在呢,也轮不到他们来出头。
吴清丰仍是一副清贵模样,疏离道:“不会。”
林大太公松了口气,正要开口呵斥堵门的汉子。
吴清丰幽幽道:“想起点事。”
“什么?”林大太公定定看着他,心里没来由有种不好的预感。
吴清丰阖了阖眼睫,“县衙大狱里关着个叫林缺德是你们林氏族人吧?”
林大太公一噎,这么明显的事还要问他,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吴清丰不等他开口,自顾“哦”一声,“刚刚周婶子好像说了,吃绝户的事,那肯定是同一件了。
“既然如此,你们全族在迁移之前别忘了把林姑娘家的家财还回来。”
“什么?”林二太公又忍不住了,“大人,他们家没儿子,双亲过世,家财由兄弟跟族里接管,自古便是如此,没有要还回去的道理。”
“等等,”他缓了缓,“你,你不是之前跟着林嫦儿一起来过好几次么,我明白,难怪,厚德被关押在县衙大狱咱们族里人去都见不着,你这是在给林嫦儿出气呢!
“莫不是……啊……”
话没说完呢,林二太公大叫一声脸被扇的歪到一边,林大太公跟林三太公俱是惊愕的看向施暴者,“你,你怎么打人?”
林嫦儿揉了揉手腕,“嘴贱不该打么?吴大人没着急跟你们算欺骗朝廷命官的账,你们倒是先污言秽语的编排起吴大人的私德来了。
“你们既然是族里管事的,就应该知道,当初你们将我扣在林家的时候,吴大人派过一个主薄来问过我的情况吧?”
还有这事?周太公脸色又白了白,看向杨翠花。
杨翠花缩着肩膀,头快埋进胸口,哪里敢吭声。
林嫦儿继续说:“你们只当我是个孤女,家里没人了好欺负,偏偏忘了我爹,在外游学多年,自己虽然没有入仕,可他那么多同窗好友,有一两个朝中好友也再正常不过吧?
“吴大人的恩师是我父亲的好友,吴大人本人也曾受我父亲指点农耕水利。
“当初,吴大人就是受了那位世叔的托付来寻我,结果你们告诉他,我跟人私奔了,还假惺惺的说什么,会帮我守好家财,叫我将来回来也不会没地方去。”
轻笑一声,“啧啧,当真是……厚颜无耻。”
林大太公闻言,脸色瞬时白如墙纸,脚都软了,欺上瞒下,林厚德,当真是胆大包天。
他怒视杨翠花,“她说的可是真的?”
杨翠花急得流出眼泪,“我,我不知道啊,当初是当家的接待的刘主薄,当家的说这事儿都是知会过二太公三太公的,这么处理没毛病啊!”
“蠢妇,”跟着转眼看向林二太公跟林三太公,“你们,你们这次真的要害死全族了。”
这绝户是这么好吃的吗?就算要吃,也不能让人拿着把柄啊,去欺骗县太爷,就算人家当时拿不了你怎么样,回头再清算起来,能有好果子吃?
他们一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