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二章 更衣入侍(2 / 2)李治大帝首页

李治憋着笑,将她的身子搂进怀里,趁机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故意问道:“刚陛下说什么来着,孤怎么忘了?”

一句“夫,夫主。陛下说,殿下是妾的夫主…”说完,人已将通红如柿子般的脸藏入了李治宽广温暖的怀里。面上羞臊,显得无地自容,然双臂诚实得环抱住了李治的腰腹,回应着他的亲昵。

李治将她的脸从自己怀里捧出来,含笑睨着她,话语说得深情中带着些引诱的味道:“别臊了。你喊我九郎的时候,不就证明你早已将我视为夫主了吗?好曦月,再喊我一声儿九郎好吗?”

“九郎”两个字刚从武氏口中溢出,樱唇被低下头的李治吻住了。

他这次吻得力道很强烈。只是,此时李治都有点不明白这如饥似渴的吻,到底是出于真情在吻一个自己心爱的女子,还是在宣泄被金胜曼的美貌惊艳后,又不得不拒绝诱惑的憋闷。

他伸出舌尖顶开了武氏的唇齿,舌头像条鱼似得滑入武氏的口中,带着电流与武氏香舌缠绕,直吻得武氏头晕目眩,浑身犹如稀泥一般瘫软在了李治的怀里,任由他亲吻抚摸。

李治将脑袋埋进武氏的颈窝,亲吻着她去皮山药般白嫩的脖颈。搂着武氏的两只手加大了力道,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

缠绵拥吻过后的武氏,好似在溺水之人被救上了岸般大口喘着气。她喘息着,忽然在亲吻自己的李治耳畔问出这一句:“九郎,九郎,妾与那个新罗国的公主,你喜欢谁?”

闻言,李治心头一颤,直起身子睁大了双眼,惊异得注视着武氏被爱情滋润得更加美丽的脸蛋。暗叹女人总在感情上如此敏感,心里却是喜欢武氏这种柔婉的醋意,喜欢她温顺得任由他安排她一切。

俄而,他才想到武氏之所以问出这一句,大概率与父亲有关。是父亲在她面前透漏,自己今天去见新罗公主的。那么,父亲向曦月透露这件事是何目的?试探她?试探她是否对此事会与我生出嫌隙?

如果,武氏表现出因此嫌疑我?他是不是就打算…

好就好在,这聪明的丫头没有在父亲试探时,表现出对我不满。不然,父亲绝没不会放弃自己喜欢的女子,大方地将她留给我了。

聪敏机智是一回事,吃醋又是另一回事了。可以说,曦月这丫头对于我今晚去见新罗使臣,并有可能看上他们的公主感到不安和醋意了。也难怪适才明知我进了殿,她却躲着不出来迎接我。李治不由心头一甜,毫不犹豫得说道:“我喜欢你!”

武氏双臂环在他的肩上,有些幽怨得凝视着他道:“希望这是真的。陛下说,那新罗公主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你都不知道我听了这话心里有多不安吗?我多怕你会喜欢上她,从此不理我了。”

李治紧接着她的话道:“当然是真的!”

“曦月”李治动情得唤了声儿她的闺名,再次收拢双臂将娇小婀娜的武氏抱进怀里抛出真心道:“别犯傻了我的曦月。她美丽是美丽,可我不会爱上她,更不会因为她,对你始乱终弃!一个背后拥有如此强大势力的女人,必定个性强势颐指气使,习惯了支配所有人。这样的女人凭她如何好如何美貌,也不是我所喜欢的一类!”

一番话李治说得坚定,武氏也听得心热情热。

武氏伺候他脱下了沾满汗水的袍子和中衣,中裤换上了轻薄的深蓝色绸缎交领上衣和裤子。然后任由他再度抱起,放到了尙衣殿内的床榻上。一件件衣裙被他解下,随意甩到地板上。

当一片盎然春色展现在李治面前时,他犹如一座山般将武氏压在了身下。就像襄王与神女般他们共同奔赴巫山云雨,完成了周公之礼。

殿内传来一阵阵欢爱的呻吟声,听得殿外的婢女脸红心跳。

一场翻云覆雨,阴阳交合之后,李治心满意足地将武氏被汗水浸湿的娇躯搂进臂弯中,亲吻着她绝美的小脸儿和红艳艳的唇瓣,耳畔传来武氏情意缠绵,娇滴滴的呼唤“九郎”

这一夜,不论对于李治还是武氏,寓意都是不凡的。李治在她耳畔喃喃低语道:“曦月,卿不知我身处皇室中每日面对斗争,好似孤舟漂泊于风涛之上,寻觅安宁之所。唯与汝共度,方感世间温暖。”

闻言,武氏抬起脸望向李治,秋波荡漾的杏眸中罩上了一层氤氲。是啊,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在武家,在皇宫她都是孤立无援的。虽说有个母亲给予温暖,但母亲无法真正地保护她。

进了宫,又被燕妃当成一件争宠的工具,一次次想要将年轻貌美的她献给年龄上都可以做她父亲的陛下,完全不顾她将来的死活。

武氏经常想,倘或没有在这里遇见李治,她的命运将会怎样?每次想,每次都会从噩梦中惊醒,看着漆黑的夜幕,黑漆漆的殿宇中只有她一个人,委屈涌上心头不由得泪花洒落。

现在她有了归属,尘埃落定了。这让武氏感到从未拥有过的幸福和安定。她从被子里伸出如玉般的手臂回抱住李治,合着双眸道:“我也是这样的,九郎。你失去了母亲,而我失去了父亲。我们都是孤独的人,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挺到现在。好在,我们有了彼此,以后便不再没有人疼,没有人爱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了,永远!”

最后一个字与李治的亲吻同时而至。李治将唇凑到武氏的耳畔道:“永远都是!我总有种感觉,我很久之前就见过你,我的曦月。感觉那个时候的你还是个六七岁的小女娘,我那时也刚失去了母亲。”

天啊,武氏听他说到这里,一双眯起的媚眼忽然睁得大大的。她轻轻推了下压在她身上的李治,不敢置信地结巴着问他:“你说,你说,你,你也曾在梦里见过幼年时的我?”

李治抬起头柔情地睨着她,郑重地点点头。武氏呆呆地亦点了点头道:“我也是,我七岁那年初春被堂嫂推入冰寒的水井中差点没命,那天我被救出来后发了高烧。迷迷糊糊之间就…”

她一字一句地将曾经似梦似幻的经历告诉给了李治。他捧着武氏娇媚的脸颊道:“这就对了,我们的相遇和相爱都是天注定的。以后不论是谁,都休想将我们彻底分开。妄想拆散我们,便是悖逆上天!”

次日,武氏便将自己的头发打散,梳成了少妇的发髻。

原本是为了李治,宣告自己今后便是太子的妇人了。可她哪里想到,自己痴情忠贞的表现却在千百年后,成了李治勾引庶母的“罪证”。

与此同时,李治接到了一封密信。上面说,新罗正使于昨夜被暗杀于崇仁坊驿馆中,看守城门的武侯请来仵作前去验尸后得出结论是,正使金敏罗是因中了一种名叫断魂草的剧毒丧命的。

断魂草…

李治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