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速度,简直是火箭升空般的迅猛啊!”
张有为戴着那副略显陈旧的耳机,声音虽轻,却难掩内心的激动。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电脑屏幕,那上面跳动的数字如同魔法般令人眩晕。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的作品竟然累积了如此惊人的点击量。
更是一路高歌猛进,直接冲上了排行榜的第二名!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这惊人的点击量,换算成实实在在的收益,少说也能有个三千大洋进账。
回想起上次,那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千万点击量,虽然只换来了区区一千一百元的收入,但那份成就感却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现在这数字再次飙升,怎能不叫人心潮澎湃?
这样的排名,卖出的版权收益也会更高。
正当张有为沉浸在喜悦之中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
将他拉回现实。
给杨笠雪的歌,他还没想出个头绪来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焦急,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他百度了下,发现央妈三套的《星光无限》节目还未开播。
不知道杨笠雪在京都现在怎么样了。
张有为觉得,还是明天打电话关心下杨笠雪好。
问问她对歌曲的具体要求和截止日期。
这样他也有个创作的方向。
当然,他也想顺便打听一下分贝网上的收益是否已经提现。
毕竟,现在他的存款已经全无,身上还是得备点现金才踏实。
接着就要写作了,键盘打字肯定是比手写快的。
张有为要将思绪化作文字。
他果断地关闭了百度,转而打开了Word文档,准备将自己的创意倾泻而出。
他的心中有一个明确的目标,那就是要让胡伟峰成为《倾心》杂志的主编。
为了实现这一愿望,张有为深知自己必须拿出更有分量的作品。
短篇故事虽好,但他总觉得自己在驾驭上欠缺火候,难以达到令人眼前一亮的效果。
相比之下,长篇故事则给了他更多的发挥空间。
文抄公可不是盖的。
然而,短篇故事也并非全无优势,只是短篇故事这么多年来,想迅速引起读者的喜爱太难,都没啥新意。
短篇,这个文学领域中的轻骑兵,确实容易滑向低级趣味的边缘,成为一时的笑料或谈资。
但正是这份轻松与即时性,让它拥有了触动人心的独特力量。
一个精妙的比喻,一句直击心灵的台词,或是那个恰到好处的转折点,都能在瞬间点亮读者的心灯,让他们在忙碌的生活中,找到片刻的慰藉或启发。
但是短篇毕竟是短篇。
如志怪短篇,虽能凭借奇幻与未知激发读者的好奇心,却往往因缺乏深度共鸣而难以留下长远的印象。
张有为想要探索的,是一条既能满足人们对新鲜事物的渴望,又能触动人心底柔软之处的道路。
他希望故事能激发读者的思考,不仅仅是关于故事本身,更是关于生活、爱与梦想。
他希望每个故事都能像一颗种子,悄悄种在读者的心田,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生根发芽,最终绽放出属于每个人自己的花朵。
既要注重情节的紧凑与新颖,也要深入挖掘人物内心的丰富世界。
短篇故事,无论是两性、志怪、言情、幽默等故事。
他都想不到能够让读者一看就吸睛,迅速引发读者讨论的。
必须有极长的铺垫才能把后续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
他要给胡伟峰一个更大的惊喜,一个更加惊世骇俗的故事!
脑海中开始闪现,一篇篇的故事流转。
张有为忽然微微一笑。
指尖在键盘上起舞!
《梁祝》开头,一个少女披头散发地趴在房顶。
她握着一个罐子,里面装着一只展不开翅的蝴蝶。
天灰蒙蒙的,阴云不散。
紧接着,是看到英台的老父亲,一个涂脂抹粉的男人,愤懑地表达着对畸形官场的疯狂渴望。
“欧阳家族就是因为抹得红光满面,官运才那样的亨通!”
魏晋时,男子以阴柔为美,争相涂脂抹粉,成了地位的象征。
这在今天看来不合主流的审美,在当时却是极为推崇。
原本在以往的《梁山伯与祝英台》里,才貌双全的祝家小姐,成了冥顽不化的叛逆丫头。
她站在厅里接受父亲的训斥,素面朝天,天真得近乎于傻。
与此同时,她苦心经营官场的父亲,正不停地用一种莫名的膏脂,搓揉已快没了颜色的面皮。
他的目标,是马家。
在《梁祝》里要将传说中完美的祝英台,塑造成这样一个形象。
是为了淋漓尽致地表达出,终极意义层面对自由的渴求,为了让这个可怜的女子,能合乎情理地摆脱束缚。
在传统版本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中,英台因渴望求学而女扮男装来到书院。
在《梁祝》中,祝家则是为了塑造一个合乎礼教的媳妇,而将英台送进书院。
这样的设置,会将人物命运的被动性加深许多。
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女,能懂得些什么呢?
祝母让她怎样,她便怎样。
让她绑上腿,莲花碎步规规矩矩地行走,走到了房间门口,也不懂得转弯。
祝母说:“再走你就出去了”。
英台便当真搬开了挡在前方的木头架子,走出门去。
她真的出去了,再没回来。
这处漂亮的隐喻,从走出家门起,她冥冥之中已踏上不归路。
然而情节发展到这里,色调还是明快的。
两位主角的相遇也很有诗意。
青葱幽静的山间,抚琴的梁山伯徐徐回首,看见雀跃走过的新同学,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温润和干净。
第一天,按师母的悉心安排,祝英台夜宿书房,朦胧中听见了书生诵读诗书时的声音。
这首诗,选择《诗经?陈风》中的《月出》: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月出》歌月怀人,朱熹谓“此亦男女相悦而相念之辞”,又是一处绝妙的伏笔。
延续了在家时混世魔王的风格,祝英台到了书院,也没给大家省心。
原来《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框架中,祝英台学问出众,这里则体现为反面——啥啥都不会。
而正因为这样,走下神坛的祝英台,才多了可爱,多了人性。
小高潮出现在一个黄昏,英台和山伯举琴被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