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刘伯一愣,“你与这人很熟吗?竟如此笃定?”
“远远见过几次,没说过几句话。”素姑娘眼珠一转,吃吃笑了,“倒是刘伯你见她的次数,比我还多。你前日才与她说过话呢。”
“是吗?”刘伯更是懵圈了,“我都没出府门,总共也没见过几个人啊。”
“哎呀,就是那个祁家的女掌柜啊。”素姑娘一跺脚,“这么难猜吗?”
刘伯的眼神微微一滞,眉毛开始拧起来:“素姑娘竟然也觉得,王爷对她不同于常人?”
“我们都是姑娘家,这心思相通的,”素姑娘眉眼间带着些戏谑的样子,“您是老成持重的粗汉子,哪里有我清楚?”
“难怪啊,”他停了脚步,四下反复打量起来,“我总觉得,自从这祁家接了王府的采买以来,我总觉得王府里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可不是不一样了,”素姑娘歪着头,用手对着四周指指点点,“你看,这院子里都比以往看着舒服多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刘伯笑了起来,“我老眼昏花还没到那个程度,院子里变得咋样了,我自然看得清楚。”
“我就是觉得吴王近日,出寝宫的次数变多了。”他又低声道,“这平常里,有时连着几天都不用饭只喝酒,如今酒喝的少了,倒是饭量增加了些。”
“我之前怎么说来着,”素姑娘将手一拍,“吴王总有振作的那一天。如今你不是看到变化啦,虽说与以前还差的远,但好歹有些起色了不是?”
“你也就是总宽慰我,这离着振作起来,差的老远呢。吴王被那妖女害......”刘伯突然禁口,警惕地看了看方后来。
“无妨,”素姑娘脸色一僵,勉强笑了笑,“他就是个啥都不懂的小伙计。别管他。”
“唉,吴王被城主责打之后,才变的,”刘伯缓和了语气,惋惜地,大大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管这大邑祁家女掌柜到底什么目的,总归只要吴王能振作起来,便是大家你好我好,若是......”
说着,他的眼光犀利起来,哼了一句:“若是这女娃娃起了什么坏心思,祁家别想在平川城有什么好日子过。老夫虽然老了,余威尚在。当年四国围城,我在城外,与大邑的不动境也拼过命,女城主也是当众夸过我的。”
“刘伯最厉害了,一个打十个。”素姑娘赶紧跟着捧了一句,“哪天我被人欺负了,你得帮我出头。”
“那是自然,我就是看在你平日给我带酒的份上,”刘伯摸了摸下巴上几缕稀疏的胡须,舔了舔嘴唇,“我也得帮着你不是?”
“哈哈,刘伯,你这话里有话啊,”素姑娘撅起了嘴巴,“你是怪我今日来,没有给你带酒吧。”
“你果然冰雪聪明,”刘伯干咳了几声,“就给你看穿了啊。”
“下次保证给你带酒,”素姑娘笑了起来,“前些日子,祁家的货物被太医院和巡城司扣了,我定的一批药材也连着遭了殃,被押在巡城司了。所以耽误了几天酿酒的日子。”
“如今,药材拿回来,酒也酿好了,但是得醒上几日,口味才好。您老且忍忍,改日啊,我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