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水芷若,他们沿着这条蜿蜒的小路前进。
走的距离不长,但是鬼邮局以一个无法理解的方式迅速的拉近到了他们身前。
大门的正上方,一个繁体字写的“鬼邮局”的牌匾挂在上面,旁边的亮着红红绿绿的霓虹灯在闪烁。
之前在远处可见的灯光就是牌匾周围的霓虹灯发出的。
不过周围依旧是一片昏暗,如同一片迷雾,看不到任何事物和活人,这片空间里这栋建筑就是全部。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多,等到晚上鬼邮局熄灯还要一些时间,而且鬼邮局的信封一般是入住的第二天才会出现,所以他们要在这里过夜才行。
推开大门。
老旧的地板踩在上面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阴冷潮湿,发霉的味道,昏暗的环境之中,几盏昏暗的灯光勉强的照亮着周围。
两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老旧的画像,有男有女各不一样。
这些画像在这种环境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之感,仿佛画中的人以某种方式在向外窥视。
“这里是一楼,我还以为会直接送我去二楼呢。”看到这些画像,秦书恒明白他还是在一楼的大厅之中。
不过这次他停了下来,细细打量着墙上的画像。
很遗憾他没有找到张羡光和杨间的父亲——杨孝的画像,有很多地方他的记忆都很模糊甚至完全记不起来了,比如这里,他记得原著中在送完第五层的信之后可以选择离开,不过需要留下一副自己的画像。
这画像完全复制了当时人的记忆和能力,虽然因为画像的原因,能力不能完全使用,但是这满墙走过五层驭鬼者的画像对于一般人都够可怕了。
他记的鬼邮局中有杨孝和张羡光的画像,不过记不清楚在第几层。
这是,他感受到了什么,站到了一副画像的面前。
这是一个老人,约莫六十左右,画中的人物是侧着脸坐在一张椅子上的,目光看向前面,背后则是一面墙,墙上有窗户,不过窗户是黑漆漆的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画风压抑,看久了让人感觉有些不适。
刚刚有种窥探的目光就是从这幅画里清晰的传来的。
“你呆在这里,如果遇见什么,就点燃它。”秦书恒给了水芷若一把特制的手枪和一根红色的蜡烛,虽然平时他用不着枪这种东西,不过这本身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考虑到水芷若的原因,这次他带了一把。
给水芷若的这一把还是在俱乐部里拿的。
画里的老人这个时候动了起来,放弃了伪装,阴冷的看着秦书恒。
水芷若看到这一幕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头皮发麻的说道:“这是一只鬼吗?”
“差不多吧。”秦书恒伸出手摸向了油画,像是投过了一层水,他的手直接末了进去,没有任何犹豫,秦书恒直接钻了进去,出现在了画里。
油画里的老人脸色变了,微微低着头,五官模糊,瞬间变的诡异凶狠起来,宛如隐藏的厉鬼露出了真正的面貌。
他的一只手伸到了油画之外的地方,再次收回居然多了一把斧头,红色的斧头,黑色的斧柄,在秦书恒进来的瞬间猛的劈了下去。
水芷若惊恐的捂住了嘴巴。
不过下一刻,秦书恒的面前出现了一扇老旧的木门,上面还有着铜制的门牌号,水芷若一眼认了出来,这是鬼邮局里的木门。
随着秦书恒轻轻的门上敲击了几次,老人像是遭受到了某种猛烈的攻击,踉踉跄跄的后退,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脸上的表情骤然发生了改变,看见了天敌一样,气势明显一弱,惊疑不定的看着秦书恒。
嘴巴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水芷若见老人不是秦书恒的对手,这才放下了心。
油画之中。
秦书恒此刻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四面都是墙,一面墙上是一个漆黑的窗户,另一面却是一副油画,画里是邮局内水芷若正紧张的往这边看的景象。
秦书恒简单的看了一眼,这怪异的一幕没有引起他的多少情绪波动。
面前的木门缓缓消散。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够使用那个人的鬼?”
老人厉声问道,他给人的感觉诡异,阴冷的可怕,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猜啊。”
秦书恒说着,朝着他走了过去,一扇扇黑色的门从他脚下浮现,往着老人的方向蔓延,只不过速度有些慢,远远比不上在鬼邮局之外的速度。
他的鬼域到底还是被压制了,如果不是这种叠加必死规律的使用方式,他的鬼域甚至根本无法打开。
一连串的敲门声响起,遭受到袭击,老人居然还能活动,拎着斧头打开了一扇黑色的门跑了出去。
秦书恒走到了门前,将黑色门打开。
外面是一片昏暗的世界,没有光线,不过不影响视线,可以看清楚外面的东西,只是没有那么清楚。
一条路,蜿蜒曲折的像是连接到了某个地方。这条路长的很像是进入鬼邮局的道路,唯一不同的是这条路不是一通到底,而是中间出现了岔道,似乎可以到达另一个地方。
秦书恒犹豫了一瞬间,水芷若还在外面,他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深入,不过想到现在时间还早,鬼邮局没有熄灯,二楼的信使有一把手枪傍身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他朝着主路走了下去。
油画里他看的不是太远,有时甚至分不清楚哪个是主路。
不过,很快在他的脚下,一扇扇仿佛在地上被某种东西腐蚀刻画的门不断的出现,往前蔓延过去。
他的鬼域被压制了一些,这种力度不是很大,鬼域的范围被压制的缩小了一些,但在这里已经足够用了。
一扇扇门顺着不同的岔道蔓延过去,秦书恒的脑海中也出现了前面的样子,很快他选择了一条道路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