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段的时间行走,秦书恒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屋,房门紧闭,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隔绝了秦书恒脚下蔓延过去的鬼域。
这里的每一条路都最终都会通往一个东西。
打开房门,秦书恒在这个地方无所畏惧,他不认为一群留在油画的人有什么可以威胁自己的能力。
小屋里面乱糟糟的,里面没有人,他在角落里看见一个泡在玻璃瓶里的惨白手臂。
他把这个玻璃瓶提了起来,看了看,脸色有些古怪:“这是...这个时间段是应该有一个总部的驭鬼者在鬼邮局,叫何银儿,化名银子。
之前听到有人撕毁了信件,还以为她没死,没想到今天就遇见了。”
想了想,秦书恒把这个玻璃瓶带在了身上,推开了房间里另外的一扇门,走了出去。
门的后面又出现了一条路,蜿蜒曲通向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这扇门似乎是一个界限,前面的世界更加昏暗,他能感受到脚下的鬼域受到的压制也变大了。
随着身后的房门慢慢合上,他的鬼域也被切断。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四点三十四分,应该可以在六点之前回到真正的邮局之中。
他加快了鬼域的往前蔓延的速度,身体随着行走在原地消失,下一秒又出现在鬼域的另一端,在蜿蜒的小路上不断往尽头闪烁的身影。
用这种方式,他的速度快了不少。
很快,在踏上一条特殊没有任何分叉的主路不久,一栋在昏暗中若隐若现,闪烁着花花绿绿霓虹灯的建筑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随着靠近,这栋建筑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是一栋五层的民国时期的建筑。
鬼邮局?
秦书恒微微愣了一下,油画里还有一个鬼邮局?他还真不记得这一点了,那么,究竟外面的鬼邮局是真的还是里面的鬼邮局是真的?
算了,那个是真的好像跟他也没什么关系,能用就行。
秦书恒来到了邮局的大门前,伸手推开了大门。
鬼邮局里面亮着灯,昏黄的灯光下,里面似乎有人在走动,隐约间他似乎看到那是之前见过拿着斧头的老人。
那个老人似乎在等他,门刚一打开,他就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劈了过来,斧头劈了空。
秦书恒顺着鬼域退了回去,阴冷的看着这个屡次攻击他的老人。
几次三番的挑衅,他看着这个老人开始了有些起了杀心。
身后的鬼邮局内,灯光像是遭受了什么东西的干扰忽明忽亮的闪烁起来,同时一楼的七个木质挂着铜牌门号的门开始不动的震颤,似乎在孕育着某种攻击。
面前的老人似乎很熟悉他的攻击,迅速往后跑进了鬼邮局的深处。
秦书恒眯了眯眼睛,邮局内的异状慢慢的平复了下来,他的袭击大多都是必死的袭击且无法特定的攻击某个人,即便他努力控制,满足一定条件的人依然会遭受攻击的余波。
他来这里有自己的目的,不是简单的把油画里的人全部弄死的。
跟着老人走了进去。
走过大厅,这诡异的邮局中出现了一群人,转过了头,盯向了自己。
这群人的目光像是厉鬼一般诡异,又带着几分特殊的情绪,有警告,有威胁,也有诧异和麻木......
这些全都是油画中的人物,有一些在一楼的大厅中见过,而有一些看起来很陌生,甚至其中的一些人,穿衣打扮十分的老旧,像是被遗忘在了时间中一样。
送完信离开邮局的人会留下画像,油画中的人不知道是邮局积攒了多久送完信的信使,而且这些人或许有复活的可能。
鬼邮局里蕴含着很多的秘密。
这些诡异的人盯着秦书恒,同时,秦书恒也在看着这些诡异的人,在一个个面孔上,找寻自己的目标。
那个拿着斧头的老人也在人群中,阴狠发黑的脸上透着一种憎恨和愤怒,似乎想要站起来再次动手。
不过,他被旁边另外一个人伸手拦了下来,不想让局面失控。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有信使主动的踏入了这个地方。”
死一般的寂静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一楼的大厅中,所有人看向了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是一个穿着中山装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衣着整洁,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不苟,不过穿衣风格像是民国时期的那种感觉,并不像是现代的人。
“张羡光?”秦书恒看着这个和张显一模一样的男人,脸上浮现出了一种莫名的表情,这是他来油画中的世界第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求证张显是不是张羡光,即使特征很像,但是他依然想要求证一下,看样子他是猜对了。
“你认识我?”张羡光的眸子转动,麻木无光,比外面的张显还像是一只厉鬼。
“算是吧。”
“那你是谁?”
“我叫秦书恒,其他的对你来说不重要,我说一个你关心的吧。
你的上一任鬼邮局的掌控者,罗文松驾驭的敲门鬼现在被我掌控了。”秦书恒扫了一圈周围的人,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所以你们最好不要有什么轻举妄动,不然我一个控制不好,你们这里所有人怕是都要受伤。”
这话一出,人群中短暂的发生了一些躁动,一个个人都面色不善的看着秦书恒,有惊讶,有愤怒,也有一些人冷冷的看着他似乎随时准备袭击他。
“你不要太嚣张,你一个人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就算你驾驭了敲门鬼,但鬼也是要看人用的,驾驭了那么凶的一只鬼你的状态一定很不好。”一个年轻的男人冷冷的说道。
一个扎着两个大辫子,打扮老旧的年轻年轻女人说道:“我们有一些人就是为了解脱才躲在了这里,如果你能杀了我,我甚至会感激你。”
秦书恒目光平静的扫过人群,并没有和他们说什么的意思,再次看向了张羡光。
“你们这些人会死吗?”
张羡光的眉头一跳:“在油画里你很难杀死他们,至于离开油画,如果可以离开,我们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