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被打手怼了过后,当场给杰夫打了个电话,通话内容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安柔没说几句就哭了,当着秦玥的面哭得很惨,我估计是上当受骗了。”
安然打开手机,放出一段录音:“这几天我都快成真清洁工了,日日守在那一层,拿着扫把到处扫,这点音频,我可是来之不易呀。”
录音放出。
安凝和安胤的神思皆一凛,同时传出里面一男一女的两道声音。
安柔:“杰夫,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怎么能过河拆桥?”
杰夫:“我答应你帮你对付你养父,我一夜间让你养父的股票蒸发十几个亿,还不够?要我把你们安家搞垮你才安心?”
安柔:“我是让你帮我把那十几个亿套现套出来,你现在什么意思?据为己有吗?”
杰夫:“你别说的这么难听,套现?那是你的一厢情愿,我已经做到用我的方式教训你养父,你不但不感谢我,还来兴师问罪,真当是我女人了?”
安柔:“杰夫,你这个浑蛋,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杰夫:“你嘴巴放干净点,一千万,买你一夜已经是看在你那层膜的面子上了,你应该庆幸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处女的滋味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历史?像你这种烂大街的女人,送上男人嘴边男人都不要,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成全你吗?”
安柔:“你,你个臭流氓,你骗我?”
杰夫:“别说什么骗不骗的,你情我愿的事,别说得好像我强了你一样,知道我为什么要在盛宴办你吗?因为盛宴对我来说最安全,我玩了多少女人,从来没出过岔子,你以为就一个你能让我破例,或者,如果你能把你姐姐哄到我这儿来,我会考虑多施舍你一点分成。”
杰夫说到这里,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安然冷笑地看着安凝:“好家伙,杰夫还在打你的主意呢?”
安胤不屑一哼:“疯子,不过越是疯子,越喜欢得不到的东西,安柔对他来说只是调味剂,而安凝对他,就是非常大的新鲜感。”
安柔:“你说什么?你,你看上安凝了?”
杰夫:“是又怎么样?我是很想尝尝一个被薄宴淮爱到心肝里的女人是何种滋味。”
最后这句安凝听不下去,直接跑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
清吧清了场过后的室内本就安静得不闻其他人声。
杰夫这句话直接让整个室内陷入好一会儿的死寂,安凝清醒完回来,坐回位置上,只听到两个男人也正发出一片沉重的呼吸。
“女人呐,这纯粹属于自作孽不可活。”安然感叹着喝完杯中已经冷却的奶茶,喝在嘴里竟觉无比苦,“但只要她一天是安家的人,这颗毒瘤就要拔之而后快。”
“该是你出马了。”安凝清醒一圈回来,用无比坚定的眸光看向安胤。
安胤接收到安凝传来的信息,不用安凝说,他这趟回来也是要处理掉安柔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安胤拿出手机,拨通安柔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三人同时听到安柔泣不成声的哭声。
“安柔,我是安胤,你在哪儿?”不知道是对安柔自身的同情,还是对安柔现状的怜悯,安胤莫名有些喉哽。
“我在家里。”
“家里?你妈妈出院了?”
“是的。”
“那你有没有时间出来,见一面。”安胤也不再委婉,安柔现在是他过不去的一个坎,只有直面毒瘤,勇敢跨过,他和安凝才能同步重生。
安柔一听安胤要见他,立刻精神抖擞:“你说什么?你要见我?”
“可以吗?”安胤放轻语调,“晚上8点,在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噗——”安然没忍住,一口刷口的白水喷了出来。
安柔激灵地听到电话里还有别的声音,警惕询问:“你跟谁在一起?”
“我哥,安然。”安胤如实答,“还有安凝,我今天提前回国,跟他们一起聚聚,理论上,这个聚会应该有你,所以……”
安柔现在最缺的就是家庭温暖。
安胤很好的切中这个点,一句话就说得手机那段的安柔崩溃大哭,哭声通过手机狠狠影响着安然和安凝的听觉。
安胤道:“那晚上8点,不见不散。”
挂断,安然抓住安胤的手腕,惊诧询问:“你俩还有约会地点呢?什么情况啊?”
“安胤喜欢过安柔,你不知道吗?”安凝一说这话就浑身冒鸡皮疙瘩。
“我知道是知道,但是不知道他俩还约会呢?不是,”安然用非常无法理解的目光逼问着安然,“什么情况啊?”
这叫安胤如何启齿。
安凝又抓住安然的手腕,冲他摇了摇头:“这是他的痛处,你知道就好,他愿意说的话自然会说,不愿意说,我们应该尊重他。”
安胤纠结半天,既然要重新成为一家人,就不该有所隐瞒:“也不是不愿意说,对于你们,我不需要隐瞒什么,不过,我得换个地方换个方式告诉你们。”
这一天,从中午到晚上,安凝觉得过了特别漫长的一天。
她和安然一样,对安胤和安柔的那段过去不是很了解,可能薄宴淮会知道整个经过,但她现在不想再跟薄宴淮有任何瓜葛,不过出于薄宴淮对爷爷回归故里这件事,情理上,她应该打个电话跟他说声谢谢的。
一直憋到临走前,她才拨通了那个已经许久不曾接通的电话。
Y国的这个时间应该是凌晨。
“安,安凝?”电话一接通,率先传出薄宴淮略带沙哑的声音,“是你吗?”
安凝深呼吸:“是我,爷爷的骨灰在你那帮手下的帮助下,已经顺利下葬,谢谢你。”
薄宴淮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安凝,还会给他打电话?
半醒半梦间,“安凝”两个字直接将他惊醒过来。
“不用客气,当做是我对你的补偿。”
“补偿什么的,都不重要了,这件事就当我们两清吧,不打扰你了,早安。”安凝喉咙有些抖,不知道是紧张导致的,还是害怕导致的,总之,很不自在。
“等一下,”薄宴淮慌忙叫住她,千言万语到真正可以说的这一刻,却无从说起,“你,最近还好吗?”
安凝唇角动了动,悄然无声地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挺好的,工作很充实,因为爷爷骨灰的事,也很开心,蝶变芬芳路演的事还在进行中,我会好好做,不会辜负你这个老板的希望。”
“那就好……”薄宴淮忽然哽咽了,“好好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