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雁一时含娇流媚,柔声说道:“这么说,我是君的妻子,君是我的夫君了?”
卫猛又咽了一口吐沫,说道:“是!”
独孤雁一时泪眼婆娑。卫猛急道:“姐姐,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姐姐,我以后再不这么说了!”
独孤雁转身伏在案几上,笑道:“傻瓜,姐姐是高兴的,夫君以后常这么说,姐姐更高兴!”
卫猛喃喃说道:“夫君……”
独孤雁直起身,说道:“对,君是我的夫君,我是君的夫人。”
卫猛说道:“夫人没有姐姐叫着好听!”
独孤雁笑道:“但随君愿,不过,以后我只称君为夫君。”又道:“夫君?”
卫猛先是一愣,随即答道:“唉!姐姐?”
独孤雁答道:“唉,夫君!”
次日一早,卫猛、独孤雁来到家庙,告慰祖宗,卫猛又亲自动笔,将独孤雁、赫罗录入卫氏谱牒。
速宛公主笑道:“你们这算什么,不伦不类的!”
独孤雁说道:“妹妹休要笑话!姐姐没有妹妹的命好,等过些年,姐姐主婚,一定给妹妹和夫君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好叫天下人知道姐姐懂得汉礼!”
见独孤雁说的悲壮,速宛公主心下戚然,偎依独孤雁怀中,安慰道:“济威乃天下英雄,所经一草一木皆有荣华,姐姐不必纠结世人眼光。”又道:“小妹这就去准备合卺酒……”
独孤雁一把拉住速宛公主,咬耳笑道:“傻瓜,他才多大,不行!”
说话间,白雀来报:扶余国索离部叛乱,联合伯咄部和安车骨部围攻扶余城。卫猛笑道:“扶余内乱,自耗国力,于我有利。”
独孤雁则道:“从大处说,六月生乱,祸及生产,必致荒年,到时饿殍遍野,有违天和,且流民生变,未必利于辽北。从小处说,扶余王是速宛妹妹的父亲,夫君若无应对,有违亲情大义。”
卫猛遂在将军府会众商议应对之策。
药骨说道:“相传黄帝后裔有白民国,混同秽发人为索离国,后索离王子东明南下别立扶余国,所谓索利部乃索离国之遗民,如今活动于难水之左和苏水之左,即济州县之北土地。伯咄部和安车骨部乃勿吉人,所谓勿吉人乃肃慎人混同扶余人而成。伯咄部源出涞流水上源大山,活动在扶余城东、鹿山城之北地域。安车骨部活动于安车骨大山周边,在伯咄部之北。”又道:“索离部、伯咄部和安车骨部所居之土地,虽然水流纵横,沼泽森林遍布,但是先后经过索离人和扶余人数百年的垦殖,有田地数百万亩,又有数不清的渔场,乃扶余王的精华之地,若是再有咸平的精铁农具、曲辕犁、耧车、耕牛、筒车等耕作和水利的手段,堪比长乐郡富饶。”
阳赞笑道:“药骨校尉这是何意?”
药骨说道:“司马当然懂得,何必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