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猛说道:“此处已离平冈故城不远,此间乌侯秦水不过十余丈宽,且两岸地势宽阔,飞将军既然有威名留存此地,我等就此列阵,大战素利、弥加,以告慰飞将军之英魂!”
公孙瓒笑道:“好!前有平明之射,今有平明之战!”
卫猛即令童山、速列率部赶往平冈故城,并固守之,以防鲜卑人迂回乌侯秦水东岸。自己则与公孙瓒等人率部伐木,赶制排筏,并择地搭建桥梁。
旋即素利、弥加二人率步骑四万有余,赶到乌侯秦水对岸,用箭阻击,尽毁卫猛诸部所搭建的简易木桥。接着素利亲率精兵,抢渡乌侯秦水,欲夺平冈故城,却被童山、速列射退。如此双方各有胜负,遂各自陈兵乌侯秦水两岸,展开对峙。
说话过去三日,丘力居亲率乌桓突骑三千,赶到平明故城。
两日后的午时,乌侯秦水突然陡跌,露出河床,卫猛急令休利率部冲锋,公孙瓒、丘力居则紧随休利之后,抢过对岸。弥加不敌,率部后退十余里。卫猛正欲率伏罗、李乐等人移营西岸,乌侯秦水水势又起。
弥加见状,率部反冲锋。休利重甲骑兵虽利,然人马体力消耗极大,渐渐不敌,被压回河岸之处,致使公孙瓒左翼照门大开,被弥加重兵围困。丘力居见状,率部死命拼杀,冲开弥加骑阵,接应公孙瓒白马义从退回本阵。公孙瓒见其白马义从伤亡三百余骑,却哈哈大笑,叫道:“鲜卑人不过如此,比我白马儿郎,诚猪狗也!”
倒不是公孙瓒狂妄,弥加此次反冲锋,看似势大,却没伤到休利所部毫毛,好容易围困了公孙瓒,却被公孙赞、丘力居里外夹击,损兵近千骑,加上被休利所伤五百多骑,实在是得不偿失,遂勒令退兵,据守本寨,再不出战。使得卫猛等人从容搭桥、放排,尽渡乌侯秦水。
次日巳时,素利突然率部赶到卫猛阵后,令卫猛心中一紧,以为童山、速列有失,却见素利并不列阵,径自绕过卫猛军阵,与弥加合兵一处。公孙瓒笑道:“素利定是闻知我等抢占乌侯秦水右岸,遂回兵固防的。”
说话间,童山、速列率部赶来。卫猛见二人所部损兵过半,且童山右脸上、速列左肩处皆有箭伤,心中一疼,叫道:“童义阜乃我帐下首个万户长,速列之父阿塔,乃我帐下首个阵亡之将,而今又置两位于险境,真是我的过错!”又厉声叫道:“各千夫长、校尉听令,今日我于素利、弥加不死不休!”
卫猛帐下迅速列阵,左翼李乐、普根、乌般、药骨,右翼苟隆、苏莫、居车、富离、白雀,中翼休利、伏罗。卫猛又请丘力居率部列阵于中翼之后。公孙瓒叫道:“今日哥哥不想活着回辽西,请贤弟令我打头阵!”
卫猛笑道:“不行,我的卫队都派出去了,哥哥得保护我!”
公孙瓒目视童山,童山笑而不语,公孙瓒遂道:“不行,哥哥的白马招人眼,还是请童司马保护弟弟才好!”
弥加见卫猛列阵,遥指休利、伏罗,说道:“那就是卫猛的王牌,只要能困住他们,其余的不足为俱!”
素利笑道:“为今日之战,我已备足了鹿角、木盾和绳网,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且说李乐等人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是不见卫猛下令进攻。半个时辰后,卫猛又令诸部下马,原地休整,致使军阵一时混乱。公孙瓒大惊,问道:“贤弟,这是何意?”
卫猛伸手向空中探了一下,又把手朝鼻下嗅了嗅,说道:“大哥勿急,还不到时候。”
公孙瓒又道:“军阵如此松散,若鲜卑人趁机进攻,如何是好?”
卫猛笑了笑,说道:“他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