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休利说道:“退兵虽无异议,只是我与伏罗、白雀、药骨所部,尽是重甲铁骑,且不说所配装甲贵重,那些马匹都是百里挑之的良驹,弃之实在可惜!”
李乐说道:“休利所言极是,那些装甲、马匹若留给吉宣,必被弥加等人得去,来日必不利于我!”又道:“此间暴雨并不持久,饶乐等水暴涨也暴跌,我等不如率部西行,一则躲避弥加等部围攻,二则寻机北渡饶乐水,三则接应高舍、卫过两部,请主公示下!”
卫猛大悦,遂率部出城西行,只将白马城和那三百余户的松漠人和库漠人留给吉宣。
且说弥加等人率部赶到白马城,见吉宣只是占了空城,大怒,欲治吉宣之罪,却被阙机劝住。阙机说道:“卫猛狡猾无比,兵锋锐利,吉宣不敢接战,也是自保之策。如今既知卫猛向西逃窜,而西边群山环绕,不利骑兵作战,我等宜速追,趁饶乐水暴涨之机,将卫猛逼入山林,或将其困杀之,或将其逼入平地松林,那时再有大单于前来,定然斩之!”
弥加等人遂各率所部步骑,疾行追击卫猛。
且说卫猛率部先沿饶乐水西行,在青牛水河口向西南而行,择浅滩处渡过青牛水,不日即重回饶乐水右岸,进入饶乐峡谷。又艰难行程两日,在一溪口处,见饶乐水突然下跌,甚止露出乱石滩底,卫猛见状,急令人马涉水北渡。众人刚刚到达北岸,就见洪水又至,卫猛望着南岸弥加等人的追兵,扶额长叹道:“此天助我也!”
休利等部军心大振,择路北上,不久即遇卫过、高舍所部的哨骑,遂向西而行,到达十三道柳水谷地,被卫过、高舍二人接住,迎入军营大帐。
高舍说道:“此间川道水草丰美,宜耕宜牧,且与饶乐水相接,已经深入平地松林之地,向东100余里即是十八道黑狼水,可择地筑城守之,扼守饶乐水峡谷西口,作为进攻草原的基地。”
卫过说道:“得亏高舍先时招抚之功,此行到此并无激战,且有库漠、松漠野人部众1000余户6000多人来投。”
卫猛又将近日军情通报一回,令卫过、高舍率部驻守于十三道柳水河口,监视草原鲜卑人动静,自己则于次日率部东行,到达临河城,与苟隆会合。时耿临、道温、科台、苏莫、昔洛、居车等人已率部前来临河城中,卫猛遂将吉宣之言,又详细讲了一回。耿临大惊,即遣人报于幽州。卫猛又传令童山、速列等人,暂且住兵,隔乌侯秦水与鲜卑人对峙。
苏莫说道:“桃洛水之地,原为扶余旧地,后被鲜卑人占据。夏泰与我进攻桃洛水,本来滞于桃阳城下,却被城中扶余遗民闻知夏泰在此,遂叛起打开城门,迎接我二人进城。鲜卑守将不敌,沿桃洛水退入鲜卑大山。我二人遂又攻占了桃洛水谷口处的金山城,本欲穿越谷道西出草原,闻知首领困于白马城,夏泰即令我率部前来增援,途中遇到耿太守,遂同来临河城。”
卫猛又令科台率部押运粮草到卫过、高舍所部。
此时公孙瓒率白马义从千余骑,也来到临河城,大叫道:“贤弟忒不厚道,独自吃肉,汤也不留给哥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