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猛处理政务行云流水,杀伐果断,耿临顿感自己真的老了,心中暗想:“上天也许是公平的!长乐县百余万亩田地,一年仅有一季收获,若如中原有夏秋两季收获,卫猛手中钱粮不缺,不知又能做出何种轰天大业?”又暗自摇头:“我这是怎么了,竟然妒忌一个娃娃!”
卫猛见耿临若有所思,问道:“耿叔父,是否哪里不对?”
耿临笑道:“长乐县不愧扶余人经营近百年的王都,田地百余万亩,如今县内人少,宜采用轮耕之法,一则养田增产,二则避免荒芜。长乐县富庶,不可不筑城守之。”
卫猛谢过耿临,令童山于各地征募精壮,组建轻甲骑兵,驻永平城。令休利改组长矛兵,组建重甲骑兵。又令永平郡五千夫长、扶余两千夫长、丘林部三千夫长,以卫过等将建制,组建轻甲骑兵。
李乐笑道:“主公如此整军,计16支共16000人的轻甲骑兵,1支1000人的重甲双马陌刀骑,1校3营共计1600人的重甲双马骑兵,恐古淬一时难支应武器铁甲,马匹、粮草更是不足,如何是好?”
卫猛沉吟片刻,说道:“只要不扰民,你等自想办法!”
李乐等将校暗暗叫苦,心想:“童山、高舍有永平郡五个千户县长支应,卫过有西宾县支应,苟隆由宾东县支应,扶余万户、丘林部各千夫长,各有领县支应,我等如何是好?”
且说扶余王逃到故都,传令各道邑集结兵马,准备大战卫猛,夺回王都之地。不料传来两个消息,一个是北方勿吉人得闻扶余王新败,有不少部落开始叛离扶余国,一个是余秋泰趁卫猛诸将攻略各地之时,大肆招揽扶余王百姓,得众十余万男女。扶余王气火攻心,病倒在床。鹿加、猪加等文武入见,宽言以慰。
扶余王道:“本王爵位,乃汉朝天子御封,卫猛如此,实同谋反,天子定不容之!本王欲遣使至洛阳,参劾卫猛,可有愿往者?”
众文武默然之中,猪加说道:“卫猛到底是汉朝人,若天子袒护,该当如何?即便天子公允,如今汉朝受制于鲜卑,或无力分兵讨伐卫猛。且此去洛阳关山重重,征途无期,而卫猛、勿吉和余秋泰三方近在卧榻之侧,虎视眈眈,我王岂能久等之?”
鹿加欲言又止,踌躇再三,说道:“眼下王后、世子、公主等均在卫猛手中,须急救回。如今王都近百年基业尽失,又损失百姓过半,已无力同时应对三方之敌。”言罢,见扶余王未置可否,遂又道:“眼下三方之敌中,卫猛锋芒最盛,余秋泰最难缠,勿吉人最弱,故臣以为暂与卫猛议和,暂封东部假王稳住余秋泰,集中力量对付勿吉人,巩固后方之后,观时变再定国策。”
猪加则道:“与卫猛议和,必然失地,封东部假王,实同裂国,这如何使得?”
鹿加苦笑道:“承认既定事实而已,如何使不得?”
扶余王突然说道:“本王现在就把王位传给余秋泰王子,由他统一扶余国,集中力量对付卫猛,众卿以为如何!”
众文武一时沉默。猪加苦笑道:“我王啊,余秋泰力少而不畏强,临高而欺小,把王位传给他,恐怕亡国更快一些!”
扶余王长叹一声,说道:“猪加所言极是,本王何尝不知?只是王都乃我根基,若轻易让出,恐国将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