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此时站在泰来殿中,内心里波澜万分,在殿之人,皆是陆离所不能够想象的,他们位高权重,深谋之远,令人瞠目。
陆离对太宗皇帝显得更加厌恶,太宗皇帝的话中到底有几句真假让人难以理解,一个成功的权谋者,必然是将自己伪装的很好的。
陆离不想在去追问自己父亲是如何遇害的,因为太宗皇帝的态度非常明显。
金座上得太宗皇帝见冯程唐和张百千把话扯到了清远将军上,即刻制止,继续说着当下的局势。
“朕的意见是先在雍凉二州驻守不出,当下正是他们势头兴盛之时,另外,加派军马集结,等到他们稍有松懈,再杀个措手不及,这样便可扬我宣朝实力,也好让人知晓,犯我宣者,必让其落荒而逃。”
太宗皇帝谋略让人无法反驳,这样对二位大人的面子都有维护,官场上,不就是为的个颜面二字,有头有脸,自是风光得意。
张百千对太宗皇帝的话表示赞同,他附口附说道:“陛下此法甚好,牧族与隆州人联合必不会是长久之计,等到二者心生猜忌,互有松懈的时候,就是我宣朝主动出击的时机。”
张百千说着还用手比划着双方的形势,好像在指点战局般老练深稳。
边上的冯程唐脸色阴沉的思虑了会,说道:“固本培元,待时机成熟可一击毕敌,臣觉得陛下之法甚好,不过迎战牧族和隆州人非同小可,北方人凶悍勇猛,当得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将军带军,才最为妥当,臣眼下就有这样一位人选。”
“冯大学士要举荐何人?”太宗皇帝问道。
“前凉州使方奇之子方何,此人智勇双全,又在北境前方历练多年,深有北境作战经验,此人当担重任。”
没等太宗皇帝回应,张百千就反驳道:“行军打仗岂能当儿戏一样?据我了解方奇当年是追随清远将军的,他的儿子方何今年不过二十二三,如此年轻之人怎么能统领得了数万大军呢,老臣反驳。”
太宗皇帝依然静坐,没有说话,陆离也在一旁看着,冯程唐继续说道:“我宣朝用人向来看重的是能力,何时对年纪一说重视的,有能力的人就是年过六旬也能当重任,方何虽然年纪不大,可论起北境的条件和熟悉,他人难越。”
“为将者,讲究令人信服,不服众怎么统领全军,真让那些比他年纪大的人去做副将,怕的是要出乱子。”
“阁首此言差矣,方奇曾乃是凉州使,方何定是将门虎子,雍凉二地多数臣服,这点担心怕是多想了,方何统战北境,只会让雍凉二州更加坚固团结。”
张百千见自己处了下风,停了片刻,说道:“我宣朝军队数万士兵不能全放在一个毛头小将军手上,于石刚得胜归来,派他前去坐镇督军,好有个照应。”
太宗皇帝突然发话,见二人争论不休,便开口说道:“方何这人朕知道,此人可用,于石将军刚从南地回来,又得了新封赏的府院,理应休息,此次北境朕会派他人去督军。”
二人听了太宗皇帝的话,都没再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