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叶晚晴说完,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晚晴?你怎么在这里?”
叶晚晴抬头一看,只见楚沫沫正站在衙门后院门口,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
“沫沫,我有急事要见县太爷,你能带我进去吗?”叶晚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楚沫沫见她神色慌张,也不敢耽误,连忙拉着她的手进了后院,边走边问:“晚晴,究竟是什么事啊?”
“我今天在城外……”叶晚晴压低声音,将遇到流民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楚沫沫听完,脸色顿时也变了,“你怎么不早说,跟我来!”
楚沫沫拉着叶晚晴快步进了书房,县太爷正伏案书写,听到动静抬头,见是女儿去而复返,还带来了叶晚晴,不禁疑惑道:“沫沫,你怎么回来了?叶娘子这是?”
叶晚晴赶忙上前一步,屈膝行礼:“民妇叶叶氏见过大人,今日之事十万火急,还请大人恕民妇冒昧打扰!”
县太爷见她神色慌张,不似作伪,便抬手示意她起身说话:“夫人不必多礼,究竟是何事如此紧急?”
叶晚晴不敢耽搁,便将自己在城外遇到流民,并怀疑他们染病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末了补充道:“……那些流民面黄肌瘦,形容枯槁,我瞧着像是得了瘟疫,若不及时阻止,恐怕会蔓延到镇上,到时候就追悔莫及了!”
楚沫沫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也跟着劝道:“爹爹,晚晴说得有理,还是早做防范为好!”
县太爷听罢,脸色也凝重起来,他沉吟片刻,当即起身吩咐师爷:“速去召集所有衙役,让他们带上木架、麻绳,火速赶往城门口,务必将所有流民阻拦在城外,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师爷领命而去,县太爷又对楚沫沫说:“沫沫,你带叶娘子去花厅稍候,此事非同小可,我还需与几位老爷商议对策。”
楚沫沫知道事情紧急,也不多言,便带着叶晚晴去了花厅。
叶晚晴心急如焚,在花厅里来回踱步,不时向外张望,只见县衙外陆陆续续有衙役跑过,看样子县太爷已经开始行动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县太爷带着几个年长的男人进了花厅,看穿着打扮,应该是镇上的几位乡绅。
几人落座后,县太爷便将叶晚晴所说之事告知众人,并说:“……如今城外情况不明,我已派人前去阻拦流民进城,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知几位有何高见?”
其中一位身形富态的员外率先开口,面露难色道:“大人,这可不是小事啊!若是真如叶娘子所说,那些流民得了瘟疫,那我们整个镇子岂不都危险了?”
另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也附和道:“是啊,大人,当务之急是弄清楚那些流民究竟得了什么病,若是瘟疫,就该及时隔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县太爷点点头,看向叶晚晴,问道:“叶娘子,你可还记得那些流民的症状?”
叶晚晴不敢隐瞒,将自己观察到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末了又补充道:“……我瞧着那些流民像是得了瘟疫,但具体是什么病,还得请郎中看过才知道。”
县太爷沉吟片刻,对师爷说:“你速去请城里几位郎中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师爷领命而去,叶晚晴却忍不住开口说道:“大人,只是请郎中恐怕还不够……”
众人闻言,都将目光投向了她。叶晚晴面色凝重,语气坚定:“大人,只是请郎中恐怕还不够。那些流民都被拦在城外,郎中如何诊治?依我看,需得派几位胆识过人、医术高明的郎中前往城门口,为那些流民一一诊脉,才能确定是否患病,又患了何病。”
一位老者捋着胡须,面露难色:“叶娘子此言差矣,那些流民若是身染瘟疫,郎中前去诊治,岂不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
叶晚晴早料到会有人反对,不慌不忙地解释道:“郎中可以身着防护服,与病人保持距离,只诊脉而不必近身接触,如此一来,便可大大降低感染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