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水。
息宁拿出可快速溶解药物的神水,将药丸放入其中,摇晃瓶身。药丸很快溶解,息宁一口饮下,含在口中,再一点点喂给楚君笙。
做好这一切后,息宁正要起身,蓦地从长廊冲进一行人,看架势,直奔厅堂而来。
就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息宁面露寒光,丝毫无惧,纤细的十指间尽是毒针。还未射出,为首的先开了口。
“你是……小军医?”
衡阳王。
可事到如今,息宁已无法区分敌我,仍旧保持着戒备状态。
“我听到消息就往这里赶,没想到还是迟了。你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待我将君笙带离此处,再由你进行医治,定会转危为安。”
说罢,衡阳王命手下将楚君笙抬走。
此时此刻,息宁如同长满刺的刺猬,绝不允许他们靠近楚君笙。
衡阳王急了。
“你这是做什么?枉君笙心属于你,你竟是要看着他死吗?”
息宁不可置信地抬眸,颤抖的嘴唇暴露着她的内心。
衡阳王长叹口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
衡阳王命属下抬着楚君笙在前,息宁默默地跟在后面。
马车里,息宁让楚君笙枕在自己腿上,多年不见,他看上去苍老了不少。
“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君笙前前后后派出几十拨人都找不到你。自从前往医仙谷的人回来说你没有回去,他消极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三夜,不吃不睡只饮酒,我从未见过他那般颓废!”
息宁轻抚他的脸,泪水从眼角滑落。
“你若是心中无他,今日也不会出现在此,可若是心悦与他,又为何不告而别?君笙为你抗旨,不惜搭上前程也誓要娶你做王妃,你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将军自是重情重义,但我残败之身岂可配之?”
你说许我王妃之位,可我残败之身又如何配得起你?我们,自那一夜,就结束了。
“这话从何说起?那日你被彭国舅那个奸邪小人下药,君笙以自身为你解毒那是迫不得已,反正你终是要嫁于他的,先后又有什么要紧?”衡阳王一向有话直说。
息宁不可置信地看向衡阳王,“王爷说什么?”
“啊?本王说他为你抗旨……”
“不,您方才说,是谁为我解了毒?”
息宁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抖动,险些跌下车座。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弄错了?不……不可能……
“那自然是君笙。怎么,你不知道此事?”
衡阳王没想到她竟不明真相,怪不得……
“你以为是彭国舅,所以才离开的,对吗?怎会如此?青苁没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