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电话吗?”
沈清沅一脸尴尬:“我没手机……”
平时她都是在家用沈母的手机联系关悦。
提起手机,她想到自己前世上学的时候,第一部手机还是祝怀砚送的,以便他更轻松掌控她。
这会儿她不再跟祝怀砚有过多往来,手机估计有点遥远了。
“不好意思,学生没有手机很正常。”时靳刚要拿出手机,又收了回去,轻声向她道歉。
沈清沅笑了笑:“没事。”
说得他不是学生似的,只不过他与她最大的不同就是,家世优渥,别说手机了,他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家里人估计都能想办法给他摘下来。
关悦一听有电影看,兴奋得不行,连忙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飞奔下楼。
趁着元旦放假,好好过一过这个难得的假期。
等他们看完电影,已经临近傍晚,纷飞的大雪早已停歇,时靳少爷贴心地命司机将她跟关悦送回家。
关悦离得近一些,最后才到沈清沅。
担心被沈母看到责备,沈清沅特地让时靳把车停在家附近,她走几步就能到。
“谢谢你送我回来,明天学校见。”沈清沅道完谢,拉开车门飞快奔下车,踩着地上厚厚的雪层跑回家,欢脱又轻快。
她是哼着歌回家的,并且心情十分不错。
早就把上午的不愉快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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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沈清沅,也终于留意到前世祝宅的细节,看似风平浪静,佣人们各司其职。
实则里面藏着祝修文的眼线,时刻替他盯紧祝太太的动向,只要有古怪的地方,立刻开启戒备模式,提前向祝修文汇报。
祝太太在祝宅是举步维艰。
沈清沅忽然想起祝怀砚那可笑的迷宫,那群视她为凶神恶煞的佣人,原来是从这儿学来的。
而最近的祝怀砚,让她十分琢磨不透,谁送的药都不喝,就点名指姓要她送。
当然,经过上次的教训,沈清沅没再敢加黄连,每次送药都是匆匆放到床头柜就跑路。
祝怀砚等病好得差不多了,才开始回学校上课。
沈清沅虽然烦他,但心中的钦佩一点也没减少,尽管病体残躯,脑子不正常,还是不忘学习,私教老师仍然正常过来给他上课。
要换做是她病了,绝对学不下去。
临近期末,沈清沅在学校学得越来越晚,有时做完手上所有的卷子,教室只剩她跟时靳了。
时靳对她甚是好奇,像是极少看到她这类人,即便早就做完作业,也随手拿来一本书阅览等她。
“你怎么还没走,作业不是做完了?”沈清沅有些不解。
时靳禁不住笑道:“想看你能有多卷。”
沈清沅:“……”
“也不是,我做事有点慢。”
时靳看一眼手表:“时候不早了,你怎么回去?要不要我让人送你?”
“不用,家里的哥哥在等。”沈清沅想起最近几天,祝怀砚都在车上等她,没有催促。
时靳惊讶:“你还有哥哥?”
“嗯。”沈清沅简单地应一声,没有过多解释。
刚应完,就见教室后门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似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没等祝怀砚催促,她已经飞快整理桌上的试卷,水性笔不小心掉落在地,她收得急,弯下腰捡水性笔的时候,险些磕到脑袋。
时靳眼疾手快,伸手替她挡住桌角。
预想中的疼痛没来,头顶响起少年清朗温润的嗓音,如沐春风:“小心点。”
“谢谢。”沈清沅抬头时,险些撞到少年的下巴,属于他的薄荷清香沁入鼻息。
她连忙从椅子上起身,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有被少年的体贴暖到心,面上难以掩饰的红润。
“我得先回去了。”
再看后门时,祝怀砚的身影已经消失,兴许是等得不耐烦了,好在没有犯病,在时靳面前惹事。
沈清沅莫名其妙有点心虚,有种出轨被抓了的感觉,但很快她又安慰好自己。
她跟时靳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就算有点什么,跟他祝怀砚也没有半点关系。
在这个世界里,她跟祝怀砚一点关系都没有,自然也不会再重蹈覆辙,真的让自己再次喜欢上这个小变态。
除去偶尔的送药,他们基本没有交涉,祝怀砚也不可能再会对她动心。
沈清沅背着书包,走在路上是这么想的。
下楼时,发现祝怀砚是走了,但没完全走。
少年穿着深黑色长外套,站在教学楼前的大树底下,肩上发上落了几颗雪粒,身姿傲然挺拔。
看她的眼神透着难言的冷意。
更像是幽怨。
沈清沅走近时,听到少年轻声呢喃,语气透着深深的疑惑。
“哥哥?”
看来他是听到了。
沈清沅只当他是不愿意与她沾染关系,便开口否认:“不算。”
祝怀砚看她的眼神灼灼,忽的冷笑出声:“那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