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时候,有一阵冷风拂过,沈清沅拢了拢围巾,把手塞进口袋里,将自己裹得更紧。
她走在最前面,低下头小声回答:“什么都不算。”
现在的生活很好,她一点也不想跟他惹上关系,一点也不想。
“是吗?”祝怀砚也不怒,轻笑一声。
“那他算什么?你男朋友?”
沈清沅顿了顿,背影明显的僵硬。
她从没考虑过这层面的事,未来的她跟时靳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没有,我年纪还小,不适合考虑这些。”她坦诚回答,如果换在前世,她指不定会故意气一气祝怀砚,气死他最好。
可现在祝怀砚对她没有那种意思,只想变态地剖取她的眼睛,她自然没必要去跟一个变态说谎。
祝怀砚眸光微沉,似笑非笑地看她,目光透着深深的审视:“那长大呢?”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沈清沅想都没想,这些问题并不在她的思考范围内。
至于祝怀砚为什么会突然问她这些问题,她只当他是一时兴起,又或是挖了什么坑等着她去跳。
果不其然,祝怀砚没有再搭理她,显然是嫌她无趣,而沈清沅巴不得他嫌她无趣,以后再也别跟她有任何接触。
沈清沅是怕冷的,前世她总往祝怀砚书房里钻,就是为了蹭暖气,但现在没有也习惯了,其实回沈家也是没有暖气的。
也怪她那几年在祝家养刁了身体,以至于刚回沈家不习惯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让沈清沅没想到的是,她的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装了暖气,在这祝宅里也就只有祝太太会有这个权利给她装。
沈清沅正想着第二天好好答谢祝太太,当晚就发生了灵异事件。
她睡得正香,忽然跌入宽阔温暖的怀抱,隐隐察觉到有人在轻抚她的面颊,又亲昵地捋顺她的长发。
最后,有个湿热温软的东西,触上她眉心。
刚碰到又跟触电般,迅速远离。
沈清沅极力想清醒过来,却跟鬼压床似的,不论怎么使力都醒不过来。
等天亮时,房间里仅剩她一人。
哪里有什么人抱她?
沈清沅怀疑自己梦魇了,又或者是被鬼压床了。
她居然会梦到有人亲昵地拥抱她,亲吻她。
趁着寒假,她偷偷把做噩梦的事告诉沈母,沈母神叨叨地开口:“该不会是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是的,沈母一点也不怀疑沈清沅说的话。
祝宅一直有鬼神之说,也有人说祝怀砚身体不好,是被鬼魂缠上了,阴气重,便显得人没气色,体弱多病。
隔天沈母便神神秘秘地给她塞了个符咒,让她挂在脖子上辟邪。
沈清沅也照做了,离奇的是,居然再也没梦到过这些。
以往过年都是沈清沅跟关悦一起过,今年多了个时靳,以及家附近几个小伙伴,关悦不知从哪买来烟花炮竹。
几个小伙伴玩得不亦乐乎。
时靳递给她一张纸条:“我特地做过考察,这些学校应该可以在你的备选方案,师资不错,学费也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