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少年攥紧手中的奖状,擦干眼角的泪,挺直了微曲的腰杆,故作云淡风轻地开口:“我知道了。”
说完,把奖状扔入垃圾桶,转身回书房,背影漠然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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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沅踩过雪地,面颊被拂来的冷风侵袭,冻得微微泛红,雪花凝于发丝,几缕飘过面颊,低头看着他。
“跟我回去吧。”
他狼狈地跪在地上,一如过往的少年。
光影落在额前碎发,拉出小片阴影,面如冷玉,完美毫无瑕疵,颤抖的唇仍然苍白。
指尖落下的血,埋入雪中,猩红刺眼。
听到她的声音,缓缓抬眼与她对视,漆黑的瞳仁映着她清丽白皙的容颜,在落雪之中,暖橙色的灯光之下,肌肤如玉般莹润。
一缕冷风掠过,他轻轻扯动唇角。
“有点疼,帮我看看。”
说着,不再掩藏血淋淋的手掌,鲜血流过手背,仍在滴着血。
沈清沅从口袋里摸出纸巾,蹲到地上准备为他擦拭。
下一瞬跌到冰冷的怀抱,被人牢牢箍在怀里,淡淡的幽香灌入她的鼻息。
冰凉湿糯的唇瓣贴上她的,毫不犹豫侵入,强势而不容拒绝,肆意占领城池。
彼此间的气息微微发热,慢慢有了温度,缱绻缠绵。
沈清沅脸色涨红,很快转为羞赧,用力推开他,怒声抱怨:“不想管你了!疼死你活该!”
祝怀砚却肆意地笑着,像是确定了某种于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莫名其妙畅快起来。
漆黑的瞳闪烁出奇异的光芒,看她的眼神充满疯狂的痴热。
撑着单薄的身躯,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向她伸出没被血色浸染的手。
“走吧,回家。”
沈清沅狐疑地望着他,看他的眼神跟看神经病无差,到底是搀扶他的手站起身。
“你有病。”
祝怀砚牵紧她的小手,侧颜阴郁俊美,弧线完美流畅,低低应一声:“嗯,我有病。”
“但也不完全没救。”沈清沅想了想,又说。
他侧目看她,不知思索些什么,欲言又止,最后动了动唇。
“我知道。”
沈清沅感受到手上的力道有所加重,很快力道又松散而开。
冷风将他低沉好听的嗓音,送入她耳里。
“我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也只有她,不会不管他。
沈清沅听后,沉默良久,最后将目光转移开,落向纷纷扬扬的飘雪。
最后无奈地轻笑,他们也只能如此了。
她是喜欢他,但如果人生能有重来的机会,这点喜欢并不足以支撑她,再次重蹈覆辙,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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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怀砚到底是听话地开始戒药。
兴许是接近年关,公司业务太多,沈清沅忙得不可开交,几乎没有时间搭理祝怀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