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近祝怀砚确实改变了很多,没有再监视她,没有再恶意揣测她的行径,在各方面上都尽可能考虑她的感受。
体贴到了极致,不管去哪都自觉汇报行程。
就好像他们是真正的夫妻,在履行夫妻之间的责任与义务。
他做得越来越好,可身体也越来越清瘦,睡眠质量也越来越差,时常半夜惊醒,像个被遗弃的孩童一般无措。
在看到她时,才慢慢缓口气。
而今夜发生的情况,已经不下五次。
祝怀砚抿紧了唇,颌线紧绷着,不可思议地问她:“你说什么?”
“我说不会。”沈清沅想了想,如实回答。
他装作听不懂,继续逼问:“不会什么?”
“不会不喜欢你。”她别扭地背过身,不看他的眼睛,小声开口。
祝怀砚轻笑出声:“好,我知道你喜欢我了。”
沈清沅听后总觉不对劲,神智清醒不少,撑起身子回头看他,神情古怪地问:“我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吗?”他“无辜”地反问。
她想了想,纠正道:“是你要我喜欢你,我才喜欢你的。”
不对,不是这个意思。
她怎么有种越解释越乱的感觉,索性不愿意解释了。
祝怀砚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所以,你喜欢我,我现在知道了。”
沈清沅皱着眉头,重新钻回被子:“闭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总觉得房间里的暖气没有这么暖了,钻出来一会儿就感到冷嗖嗖的。
每当这个时候,祝怀砚都会把她拉进温暖的怀抱里,现在也不例外。
“别再动暖气的主意了。”她终于想起这茬,抱怨似地吐槽他。
祝怀砚闷闷地开口:“知道了。”
然后拥她的力道更紧了,手也开始不安分,气息逐渐灼热,扑洒在她的面颊上。
沈清沅脸色越来越红润,下意识拦住他的动作,含糊不清地打断他:“明天还上班。”
“请假。”他微凉的唇抵在她额间,嗓音嘶哑磁性。
转而按开床头灯,昏黄的光影映亮她的面颊,上面泛着淡淡的红晕,水眸犹如盛满一汪温池,清澈幽深,嫣红的唇紧抿着。
“不行。”她避闪地挪开视线。
祝怀砚有被气笑,握住她的手腕扣到床单上,语气沉冷幽怨:“哪天我要不行了,你占头功,到时候一定给您颁个奖。”
沈清沅感受到他的贴近,异样的变化令她神色大变,又羞又愤,挣扎着要从他怀里逃走。
“那也没有你这样欲求不满的。”
祝怀砚神色一凛:“怎么欲求不满?”
“我们都多久没……”
说着,不禁冷笑道。
“知道的知道我是结婚了,不知道的以为老子上山出家了。”
沈清沅:“……”
好像确实很久没有,她前些日子来那个,加上工作繁忙,基本没有搭理他的功夫。
索性,她跟死鱼一般躺直了身体,更像是要上刑场的犯人似的。
“行,你有理。”
“那你上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