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
祝怀砚忽然有种自己真成禽兽的感觉,这种感觉古怪又陌生。
他倾身压住她的时候,她紧紧闭上双眼,犹如展翅的蝶翼轻颤,身体僵硬紧张,根本不敢动弹。
箭在弦上,他又不干了。
没忍住笑出声:“不好意思,对着尸体,我硬不起来。”
沈清沅有被侮辱到,猛地睁开双眼,脸色涨红羞愤。
祝怀砚表情一愣:“诈尸了?”
“你是不是有病?”沈清沅再也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怒骂道。
“你硬不起来,有的是人能硬得起来。”
祝怀砚脸色瞬间阴沉,一把将她从床上揪起来,将她抵在床头软垫,语气无比生硬:“你说什么?”
“除了我,还有谁对你这样过?”
秦煜?还是顾言之?
他现在有点想杀人。
沈清沅脑海一闪,想到那个所谓经不起考验的爱情,他们不是没有亲密过,只是没有突破最后一步。
“你在想谁?”
祝怀砚神色阴戾,透出几分凶狠嗜血,呼吸不由粗重急促,揉了揉又开始发疼的脑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
他抿紧唇瓣,咬牙道:“不准!”
“没有。”沈清沅莫名有些心虚,她确实被祝怀砚的话引导到别处了。
而他疑心重,她绝不可能真告诉他想到秦煜了。
尽管她不再喜欢秦煜,他也会抱有三分怀疑。
祝怀砚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充满审视的韵味,似乎从她眼里得到了答案,禁不住勾唇冷笑。
眼眶难以抑制地红润,深吸几口气,强行缓住情绪。
沈清沅被他这举动吓到,以为他又要发疯,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腰身被他环住,湿热的唇贴了上来。
湿糯的触感侵上她的唇齿,夹杂着炙热的气息,紧紧缠绕她每一寸神经。
细细舔舐,唇齿相依。
她微微张唇,接受他的亲吻,渐渐学会了换气。
后来不知怎么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了。
尽管跟他有过很多次,但每次都还是会承受不住。
无尽的幽夜里,他尽可能平缓自己的语气,一边吻着她,一边用着似求非求的口吻对她说。
“忘掉他,好不好?”
沈清沅有些承受不住,眼眶发红地扶住他。
破碎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几缕发丝拂过她红润的面孔,透出几分缱绻。
“我真……不喜欢他了……”
“你为什么……总是……不信呢?”
祝怀砚吻了吻她的唇,又到眼睛,眉心,几乎没有一处他不喜欢。
“因为你心里真的有过他。”
说完以后,他嗓音更嘶哑了。
“也曾……有过我,但是我自己不要……”
“所以罪有应得。”
可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他像个虔诚的信徒,吻过天使的面颊,锁骨,眼底近乎疯狂,痴迷。
沈清沅不吭声了,咬紧唇瓣,别过脸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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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怀砚的头疾越来越严重了,时常会因为她一两句话,气得脸色煞白,随时都有昏迷过去的可能。
家庭医生再三叮嘱,一定不能再用药品控制精神,再用下去轻则痴傻,重则伤及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