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的冬季很漫长。
漫长的寒冷,漫长的黑夜,还有那漫长的冰雪和浓雾。
不过,不必为雪国的居民太过担心,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寒冷阴沉。若是让他们住在热带晒大半年的太阳,反而会不适应呢。
一个普通的周六早上,雪国的首都斯诺,外礼古大学附近的一间出租屋内,一个女孩还在沉沉睡着。
黑夜还未完全消散。太阳还在其他的经度逗留,对于光顾雪国并不积极。
一阵轻柔悠扬的音乐响起。女孩无意识地翻了个身,熟练地按下了手机的侧边按钮。
音乐声戛然而止,这个舒适温暖的小房间,又归于平静。
直到九分钟后,音乐声再次响起。循环往复。
突然,房间门被敲响,顿了几秒钟后,门随即被推开。
一个身着卡其色毛衣和米白色宽松棉裤的女孩,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美式咖啡走进了屋里。
恰巧,时洛的闹铃在此刻再次响起。陆容亲眼见到了还在睡着的时洛闭着眼睛,熟练地将闹铃关掉,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转过身继续睡觉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把咖啡凑到时洛鼻子边。
“起床啦!”陆容轻声说道,试图唤醒还在赖床的时洛。
“今天不是周六吗?”时洛闭着眼嘟囔道。
“今天还有社团活动,你忘了?”陆容提醒道。
“哦,真的是,那小子为什么要定这么早的时间啊!”
时洛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
还好陆容眼疾手快,不然手中的咖啡就要洒在时洛的身上。
如果你想问,闻到咖啡味真的对把人从睡眠中唤醒有帮助吗?陆容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她只知道,对于时洛来说,她的手机闹铃好像对从睡眠中将她唤醒没什么帮助。
“说真的,洛洛,你干脆把闹钟关了算了,它就是个摆设。”陆容无奈地说道,“我在客厅都听见它响了三四遍了,你也真是厉害,一点也不受影响。”
“多响几遍,总能听见的。”时洛睁开眼,懒懒地说道。
陆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心想,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还是自己来叫醒她更靠谱一点。
时洛挣扎着坐了起来,表情麻木。她把凌乱的黑色长发拨到脑后,机械地把床边的棉服套在身上,显然还没彻底清醒。
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洗漱,进食。
直到喝了一口咖啡,她才有一种灵魂归位的感觉。
“容容冲的拿铁,还是这么好喝。”
时洛笑着看向坐在餐桌对面的陆容,用略显夸张的语气真心夸赞道。
“睡醒了,就开始嘴贫?”
陆容的目光短暂地从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面的一篇关于小阿尔伯特实验的论文上离开,抬眸看了一眼时洛,嘴角微微勾起。
时洛是真的很佩服陆容,每天早睡早起,为两个人做早餐。在时洛还在睡梦中的时候,陆容就已经开始学习了。
陆容说早上是她状态最好的时候。而时洛刚好相反,她坚信早起毁一天的理论。如果让她早起,那么一整天的状态都会是昏昏欲睡的。
“怎么,你还化妆了?”
时洛注意到平时习惯了素颜的陆容,今天竟然化了淡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