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大军的突然调动,自然没有逃过秦国探子的眼睛。
没多久,这个消息就传到了东方袆的耳朵。
同时传到的,还有另外一则重要情报。
不过,听完情报,东方袆却当场笑出了声来。
“要把战场放在我们秦国?哈哈,投奔燕国后,杨束终于癫了吗!”
在他看来,以目前燕国的军力,胆敢攻入秦国,简直和找死无异!
“来人,传令全军,即刻开拔,绝不能让燕国杂碎的脏脚,污了我大秦的土地!”
“是!”旗下众将军齐声应道。
当日,六万秦军便一起开拔,径直奔赴国境线。
此外,还有一万五千人留驻巢州,看家之余,还负责继续征粮。
留下这批兵马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营造出一个东方袆坐镇于巢州的假象。
但实际上,东方袆在大军开拔的同时,领了三千骑兵精锐,也出了巢州城。
避开大路,尽量隐藏行踪。
是日傍晚,这支骑兵便穿越了巢州东南边界地带的黑风岭。
只要再渡过黑风岭南侧的那条小河,就能进入燕国境内。
这条路看似偏僻,却最为隐蔽。
而且,因为横穿黑风岭的缘故,算得一条捷径。
“兄弟们,跨过这座桥,就是我们的战场了!你们准备好建功立业了吗?”
看着不远处的桥梁,东方袆环视一圈,准备给兄弟们来上一通振奋人心的演讲。
毕竟跑了一整天,大伙儿都有了些倦意。
毕竟是老板在发言,就算那些骑兵将士有意见,也不敢明着表现出来。
总之,在一通叽里呱啦之后,东方袆把大手一挥。
早已等在对岸的斥候立刻做好接应的准备。
待三千骑兵过半,那座架在河上的木桥突然颤抖起来。
紧接着便听轰的一声,木桥拦腰断裂,桥上还没来得及奔到对岸的十数骑兵随断裂的木桥一起哗啦落水,一时水花四溅。
突然的变故,让被分为南北两部分的骑兵队伍都起了警觉。
“戒备!”
东方袆最先冷静下来,扬声大喝。
听得命令,河岸两边的骑兵都默契地在河岸结成一个扇形队列。
并且,外围的兵马纷纷警惕地看着河岸树丛,贴近河边的士兵则凝眸盯着那条小河。
毕竟河流不急,且河水不算太深,因此不能排除河中潜伏敌人的可能。
不过还没看到什么可疑人员,场中突然响起一阵铮铮之音。
上百根绳索从地面弹起,并在眨眼间搅得小河两岸的秦军人仰马翻。
这还不算,在突然冒出来的绳索之后,紧跟了一幕密集箭雨。
马儿也好,人也罢,都开始发出阵阵嘶嚎。
有反应快的,把受伤的马儿当成掩体,倒勉强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小命儿。
可是等两轮箭雨过后,再看向场中,入眼全是刺猬一样的尸体。
三千人,就此损失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想重整旗鼓,能站稳身子的却不多。
不是被利矢擦伤的,就是被马儿踩伤的。
合计也就一千来人还勉强保有战斗力。
可就是这一千人也被分成了两半,南北河岸各自存有的站力也就四五百而已。
躺着的比站着的多,嗅着充斥在空气中的浓郁血腥气,再看着遍地尸体,残余秦军脸色煞白,慌乱地转动眼珠,搜寻着敌人的踪影。
正此时,一阵噔噔马蹄灌入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