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东方袆眉毛一掀,面露不愉。
“你乃一军统帅,岂能领孤军深入敌腹冒险!”
上官文杰语气和表情一样严肃,想劝东方袆三思。
“什么叫冒险?”东方袆轻哼,“若不是有十足把握,本将军可不会有此决议!”
“但……”上官还想再劝。
“够了!”东方袆冷声打断,“传令各将军,来吾营中议事!”
吩咐完毕,他不耐烦地把爪子一挥。
上官文杰嗫嚅着嘴唇,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犹豫了半天,他最终还是没有把嘴边的话说出口来。
“小的告退!”
拱手一礼,他深吸口气,一扭头,拖着略显沉重的步子离开。
待脚步声远去,东方袆才重新抬起脑袋,奔摇曳的帐帘瞥了一眼。
“此番战略,突袭珍粟的人马必是首功,让我去正面战场领兵诱敌,从而把首功让给别人,你看我像是那么愚蠢的人吗?”
兀自嘟哝,说出的每个字都透露着对上官文杰智商的鄙夷。
在嘴角高高挂起的狡黠,却携着一股子自满的意味儿。
是旗下各位将军得令赶到,东方袆才收拾了下脸色。
景同县,杨束在和各部人员简单地照过一面之后,便把自己关回了房间。
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翌日清晨,他早早地就起了床。
“车马劳顿,您怎么也不多睡一会儿?”
景同县令起得也不晚,看到在院中晨练的杨束,赶忙上前见礼。
“昨晚睡得早。”杨束淡然回道。
之后,两人从院子转去了客厅,并泡了一壶热茶。
“之前听说秦军压境,县内百姓可谓人心惶惶,如今杨师刚到,大伙竟都安下了心。”
县令这话带着三分感慨,三分赞叹,以及四分恭维。
杨束却没有因此而骄傲,反而隐晦地叹了口气。
他其实是清楚的,百姓们之所以能这么快冷静下来,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单纯因为他说过,要把战场放在秦国而已!
也就是说,这一仗即便真打起来,也不会第一时间波及到本县百姓。
“能得百姓支持,这一战,我军必能气势如虹!”
此情此景,杨束还没傻到去拆人家台子的地步。
“有您亲率大军,此战燕国必能大获全胜!”
“哈哈,那就承你吉言!”杨束爽朗大笑,话锋咻转,“我听说,自从我来燕国之后,和咱们做生意的秦商就越来越少了,有这回事儿吗?”
“哎……”县令垂首一叹,“秦帝下令,严禁秦国商人再同我们进行贸易。为了保命,几乎所有秦商都终止了和我们之间的生意往来。”
本地的某些特产,也因为秦商的消失,不得不烂在自己手里。
单就景同而言,民间商贩的收入较之往年,都有不同程度的缩水!
“让人把本地所谓的特产列出一个清单,顺便准备几份上好的样品,连夜送往京城。”
“啊?”县令不解其意。
“陛下的登基大典在即,从各国赶来的使团齐聚京城,正是你们推销特产的良机!”杨束含笑解释,“只要咱们的东西品质过硬,必然能吸引到愿意为其花钱的人!”
“杨师说的是,下官这就让人准备!”县令精神大振,立刻行动起来。
杨束自然也没有独自在客厅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