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离开皇宫的时候,他的身后还跟着两辆车,都装满了各种家具。
“阉狗,阉狗,魏忠贤这阉狗,”朱由检咬着牙,心里面骂着。他不觉得是他哥哥天启帝在骗他,宫里面的内库真的可能没有银子了。
因为内库不就是魏忠贤在管着?那就肯定是魏忠贤做了手脚。所以,在朱由检看来,他哥哥是被魏忠贤给骗了。
好在,他还有些收益,这两车子的家具,应该值不少银子吧。朱由检心里面打着鼓。他不知道鸡翅木或者紫檀木值多少银子。但他还是明白这的确是贵重木材做出来的东西。想来应该,,大概值个五六万两银子?
不,不可能,魏忠贤说值五六万两,那就一定不会,但,值个三四万两银子总应该有吧。
把这些变卖了,才去找户部尚书想点办法,这么凑凑的话,他就能给辽东边军发去兵饷了。这可不就是他监国的第一件大事?
因而,朱由检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了王承恩,让王承恩去街面上找铺子发售了去。
朱由检是揣着心事回到信王府的,王妃周氏备好了晚膳就等着他。周氏是个贤良的,她其实不很愿意让朱由检监国。
但她只是个女子,劝说不了朱由检的。她只能想尽法子把王府管理的亭亭当当的。
朱由检踏入信王府的后堂,脚步显得格外沉重。王妃周氏迎上前来,眼中满是忧虑与关切,她轻声问道:“王爷,今日宫中之事,可还顺利?”
朱由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朝廷的事,他自然是不能说给周氏的,但他可以骂魏忠贤啊。说到魏忠贤的专横跋扈,他更是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阉狗,阉狗,此等奸佞,若不除之,何以安国?”
周氏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她知朱由检一定是在说魏忠贤了,:“王爷,国事虽重,但您的身子更要紧。且先用膳,一切从长计议。”
餐桌上,佳肴满布,朱由检却没有任何心思。他还在想着王承恩呢,那两车家具到底能不能发售个五六万,哦,不,三四万两银子。
“王爷,先进膳吧,有什么事,吃完了再说。”周王妃在一旁劝解道,她是看出来朱由检有心事的,不是只要骂魏忠贤就能出气了的。
朱由检很是勉强的对着周王妃笑笑,拿起了碗筷小口的吃着。
王承恩终于回来了,他是一头汗啊,脚步急匆匆的。还不等他给朱由检行礼,朱由检就更是着急的问道:“那些家具可发售了?发售了多少银子?”
“殿下,老奴愧对殿下啊,,,”王承恩哭着说道。
朱由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他指着王承恩,“一件都没有发售出去?”
“殿下,不是发售不出去,而是铺子的掌柜们给的太少了,说那两车东西,最多值一万多两银子,根本就不可能值五六万。”
“阉狗,魏忠贤这阉狗,,,,”朱由检差点给气的吐血,他是想到了那些个东西部会值五六万两银子,可他想不到魏忠贤能这样无耻,把一万多的东西说成值六万两。
一万多两银子能干什么?根本不够辽东的兵饷啊。
“你跑了几个铺子?难道就真的没有出价高些的?”朱由检还是有点不心甘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