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奇怪的梦
天文台区奥伦街171号，柯蒂丝正跟着弗雷学习神秘学知识，包括密契仪式、献祭仪式、古赫密斯语等。
“发音不对，来看我口型，还有喉咙震动方式。”
“对。就这样。”
“你要记住，古赫密斯语是能直接撬动自然力量的语言，如无必要，尽量不要连贯发出一句话，要不然指不定会被什么隐秘存在注意到。”
···
正当柯蒂丝沉迷于拗口的语言时，她感应到门口有动静。
“是汤姆。”
弗雷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果然是汤姆。
“你这灵感真的好准啊！”
柯蒂丝很羡慕弗雷这能力，要是用来赌博，那岂不是会赚翻。
汤姆给她的那条项链，的确增强了她的灵性，但并没有获得类似弗雷这个叫“灵性直觉”的技能。
弗雷随口说道：“和冠西欧家族谈妥了？猫叔没为难你吧！”
汤姆点点头，将一个文件袋扔给柯蒂丝，问道：“你的‘折翼天使’魔药消化得怎样了？”
“已经完全消化了。”
柯蒂丝在这几天，有随手处理几个人渣恶棍。
柯蒂丝说着打开了文件袋。
对此，汤姆有一定预料。
根据一位隐秘存在的说法，“折翼天使”古称“冷血者”，连亲爹都杀，还不够冷血？
文件袋里面，装的是冠西欧家族的资料。
汤姆三两句将夸尔比与他们之间的恩怨说清楚。
“本来想让你休息一段时间，免得被警方找到，结果出了点意外，还得麻烦你。”
“客气什么。这事儿包我身上。”
柯蒂丝一口答应下来，然后手中燃起一团淡蓝色散发淡淡硫磺味的毒火，将冠西欧家族的资料全烧了。
以柯蒂丝现在的灵性，足以支撑她的记忆力做到过目不忘，就算真忘了也可以通过密契仪式回想起来。
······
路易斯来到歌剧院区警察总局。
就在刚才，他得到了比伯家族被抓的那两个重要成员被释放的消息。
之前按照巴伦给他的情报，希雅涉及偷税、漏税、销赃、洗黑钱，杰瑞则是多起诈骗案的主谋。他们两个犯的都是重罪，不是那么容易保释的。
所以路易斯来问问情况。
毕竟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三好青年，如果能借助法律的手段，那就没必要让自己亲自动手了。
正好，巴伦刚从特里尔警务部回来。在晚一会儿，路易斯就找不到他了。
因为他已经被临时调往特里尔警务部，成为连环失踪案专案组的一员。
他现在会在歌剧院区警察总局，是回来办理交接手续的。
听到路易斯的问题，巴伦这个老油条怎么可能说实话。
哦！是自己睡了梅丽？
然后他就把自己被恐吓的事儿说了。
这也不算欺骗。他的确是不想一边应付铁血十字会，一边还得提防汤姆。
之前会抓希雅和杰瑞只是因为他们两做的太过分了。
希雅的店里出现了被抢的赃物，还被失主发现了。
那人家既然报了警，自己这个负责歌剧院区的警务委员怎么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吧！
杰瑞就更离谱了，多起诈骗案的主谋，而且还是非凡者，无论那条都能要他命。
听着巴伦说马头出现在他餐桌上，路易斯突然觉得这手法咋那么熟悉呢！
看着路易斯若有所思的样子，巴伦问道：“你好像知道点什么！”
“啊？啊不！”路易斯整理了下语言，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作案手法有点熟。”
巴伦点点头没再多言。
······
学完今天的课程，柯蒂丝离开天文台区奥伦街171号，往自己在纪念堂区的出租屋走。
临走时，汤姆还对柯蒂丝提醒了一句：“别用你那标志性的的炸弹。”
“知道了。”
两个区是挨着的，相距不远。但柯蒂丝这小短腿，还是需要点时间的。
还有一周就过年了，街面上也比往常热闹了许多。
走了一阵，到了下班时间，路上行人多了起来，小食摊也多了起来。
柯蒂丝循着味儿，要了份香辣土豆拌凉面。
这个时代还没发展到用油纸包小吃的地步，所以凉面里面没有水，就是干辣椒面和一些其他粉末调料和面条搅拌在一起。
这个时代还没有工业添加剂，但也别指望有多卫生。柯蒂丝仗着体质好，大口往里塞。
吃了没几口，柯蒂丝灵性忽有感触，一回头，发现有条流浪狗远远望着她。
那条流浪狗见柯蒂丝发现自己，急忙转身想跑，但又见柯蒂丝依然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追赶自己，就又停下。
柯蒂丝蹲下身，将凉面递向流浪狗。
流浪狗踌躇着不敢上前，但饥饿逼迫着它。
犹豫了很久，流浪狗还是慢慢地靠近柯蒂丝。
走到柯蒂丝面前，流浪狗不敢和柯蒂丝对视。
柯蒂丝只是微笑，身体不动，保持着递出凉面的姿势。
看了柯蒂丝好几眼，确定柯蒂丝没反应，流浪狗才小心翼翼地去嗅凉面。
香辣土豆拌凉面气味很浓郁，流浪狗咽了咽口水，实在忍不住伸了舌头。
啃了没几口，流浪狗突然打了个喷嚏，它被呛到了。
柯蒂丝笑着摸了摸狗头，它下意识躲闪了一下，但见柯蒂丝没有危害它的举动，它也就任由柯蒂丝摸了。
自从晋升“折翼天使”后，柯蒂丝就发现自己的情绪没以前强烈了。
不是不会产生情绪，而是情绪波动没以前那么大。
就像小时候，一根冰棒都能高兴半天，长大后，山珍海味也视之平常。
是这世界变了吗？不，是我们变了！
我们的快乐阈值越来越高，我们的欲望也越来越难以满足。
柯蒂丝现在终于体会了罗塞尔日记里提到的，那些恶魔的感受。
当山珍海味如同嚼蜡，当山川景观已不觉惊奇，当国色天香亦觉是红粉骷髅。那也只剩下生死才能刺激他们麻木的神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