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低头沉闷未语,朝他伸出了拳头。他抬头看了看,缓缓向我攥拳相碰,露出了一抹微笑。
我对他说:“这样才对,又不是无可挽回了!”
“这次,我陪你一起去,也替嫂嫂盯着你,让你好好把这些事给清算一下!”
嫂嫂见我俩这样,也攥起了拳头,朝我俩拳中央碰来。
“我~我也去!”
样子突然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随后我们缓缓放下拳头,徐景年直直盯着嫂嫂,温柔的说:“好了,这事本就应该是我来做,况且,你也不能留诚儿一人在家。”
“嗯~好,听你的~”嫂嫂微微作笑,盯着他,十分开心,他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
俩人对视,缠绵不清,我有些无奈,这俩人,还真是……
“咳咳,那个,嫂嫂。”
“你那救小白的扎针手法,看起来有些熟练啊,你会医术吗?”
我本是借此打算转移话题,让他们稍稍克制下,但没想到,一下子,就吃了个大瓜。
俩人被我这么一说,稍微回过神来。
“对,我会医术,我10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习了。”
嫂嫂一边回答,回答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和徐景年对视暗示了下,然后就开始反问我。
“小九,那天你说的叶子,你都知道些什么吗?”
被这么一问,虽然老爷子和我说是秘密,但我看了下徐景年那稍加严肃的眼神,就解释了一下。
…………
“原来是这样,我说那晚我在厨房,看爹他在院子里和你呆了许久,还饮了酒。”
不得不佩服,嫂嫂的注意细节,还是蛮多的。
斯——害——
徐景年长舒一口气,“媳妇儿,算了,老九也不是外人,咱俩给他说了吧。”
“嗯~,好~”,嫂嫂答应了徐景年。
随后,铺天盖地的信息,似泉水一般涌来,我听他们俩述说着,有说有笑,将他们的事,全都听了个遍。
也终于知道了,他们为何互相爱的如此深沉……
而最后说完之后,“徐!景!年!”,嫂嫂一声怒斥。
“这么多年了,我的事几乎都说给你了,为什么我都没听过‘糯米’这两个字呢!”
果然,嫂嫂十分注重细节,‘糯米’已经刻在头脑里了。
气势哄哄的嫂嫂站起身,盯着徐景年,而徐景年此刻心虚地已经起身朝内堂跑去了,嫂嫂立马就追了过去。
不过最终,在嫂嫂的‘拷打’之下,徐景年还是老老实实把幼时的事,全都招供了。
看着他们两个打趣的身影远离,我望着天空,陷入沉思:
那片叶子,天残云母叶,还是让它继续沉睡着吧,不告诉老爷子,才是最好的结果吧……
而招供完毕之后的徐景年和嫂嫂刚出正堂门口,就停下了步伐,远远地望着我看着天空发呆的背影。
徐景年和嫂嫂对视一眼相互示意,轻轻和嫂嫂叮嘱。
“该说的都和你说了,你看老九,现在估计你也能感受到吧。”
“他的身影有些凄苦,这些年,恐怕十分不易。”
“若他不想说,千万别问!”
嫂嫂轻声回应:“好,不问~。”
“我答应你,等小九什么时候想说了,我们再倾听吧~。”
说完,徐景年朝着诚儿的房间去了,嫂嫂则来石桌拿药箱。
提箱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发呆,我一时未语,朝着嫂嫂嘿嘿作笑。
徐景年此刻也从诚儿的房间出来,刚才是叮嘱诚儿自己出趟远门的事。
“老九!咱们走,去齐乐城算账!”
“先等等!别着急~”嫂嫂急匆匆地带着药箱回房,又跑了出来,手里抱了一身衣服,一身瓦罐灰色的厚棉布衣。
“小九先换上这身行装,你们再走不迟~”
我稍微愣了下,“老九,你嫂嫂一片心意,再说你身上穿着我的衣服,多少不太合身。”徐景年他提醒着我。
我上前接过,然后回房,迅速换了衣服,十分合身,既暖和又舒适,最后还是将那老破旧披风穿在最外层,出门。
临行前,我对嫂嫂说了声谢谢。
只不过,这次出行,由于小白需要养伤,我们也不着急,便坐船走的水路,随后转陆路坐马车前往。
齐乐城,王家……
砰——,一声,王家大门被徐景年时隔多年又一脚踹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王氏六人,当仆人传递消息的时候,我和徐景年都坐马车,到了齐乐城门口了。
一时间,他们无从准备,可谓是打了个措手不及,而此刻,他们六人就在院中,等待着我们。
乍一看,从左往右,分别是:
吊着胳膊的王六,吊着胳膊的王五,坐着轮椅的王霸,头缠绷带的王四,吊着胳膊的王二,‘藏起来’的王三。
徐景年乍一看,人都有些傻了,但似傻非傻,心里早已明白,便又开始装傻。
“咋回事啊?你们几个这是都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