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微叹了口气,道:“他可比您的另外两个儿子聪明!”
这时,老三刘政上前,一胳膊肘撞开了刘雨微,道:“父亲,别生气,一个傻子,死了就死了。就算死不了,回来也要打一顿板子!”
刘雨薇在一边听着差点儿没气死,刘政你说的这是人话吗?这是劝说父亲呢,还是火上浇油呢?
刘雨薇道:“父亲,南匈奴叛乱,总归要处置。”
刘虞道:“是啊,不能让他们的纷争,破坏了我幽州百姓的生计。鲜于辅、阎柔,你二人统率大军先行一步,誓要将匈奴人驱出幽州境内。”
刘雨薇松了口气,父亲在幽州的名望极高,任谁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一千八百人的队伍,目标大,好找,幸好靖儿不是自己走的。
刘虞看着女儿俊俏的脸颊,心中微疼,生什么女儿呀,还不如生个疯子省心呢。
——
人间五月天,幽州春寒料峭,好在太阳大,没有风,还不算寒冷,刘靖在马背上享受着大太阳的照耀,晒太阳可是补钙的良药,那八百人马就得溜达,也不见他们喊累,常年行军打仗,这点儿路不在话下。
霍桑很有眼力劲地为刘靖牵马,小心看着马背上的刘靖,憋了半天,终于问了出来,“公子,你的那本事,可有什么门道?邪乎的紧啊。”
刘靖乐呵道:“肯定邪乎呀,那是几千年来,人们研究出来杀人最快的手段,你们的将军丘力居不是乌桓大王嘛,怎么就被忽悠的造反了?”
霍桑长叹一口气,道:“什么天下大势,咱也不知道,反正就有一天喝多了和兄弟们吹牛逼,说汉灵帝昏聩,认太监当爹娘,我啥都不知道,听人们说的,跟风呗。”
刘靖用马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说的对!然后呢?”
霍桑道:“后来丘将军就来了,我都吓傻了,为了证明我是酒后胡言,装疯卖傻,抓起大粪来吃的跟馒头一样,本来都以为要蒙混过关了,丘将军说我们要反了朝廷,诛杀十常侍,我……”
刘靖叹了口气,道:“你是个人才,就是可惜那堆大粪了,你记住了,以后上了战场,也要保持你这种怕死的优良传统,为了保命,屎都敢吃!以后你带兵的时候,这种优良传统一定要在全军推行!”
霍桑脸色一红,道:“公子,您的那本事,能不能透漏一二。”
“放心吧,等有空了,都教给你们。”为了自己的话更有信服力,刘靖道:“毕竟你们现在都是我的人,你们越是有本事,我便越是安全。”
众人欢呼雀跃。
不知不觉中,刘靖已经成了他们的主心骨,这和刘靖做了什么没有多少关系,人格魅力,身上那股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太过让人折服。
聊着天,走到了一座小城池前,城头上写着“代县”两个大字,城内还有未灭的火冒着硝烟,很显然,这里已经成了一座死城。
刘靖道:“去几个人,看看城里有没有活人,现在我们一无所有,吃的喝的用的,都得自己动手。”
刘靖说完,这帮奴隶兵都开始腹诽,明明是我们一无所有,您这大公子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缺啥?
不过他们还是去了,颠儿颠儿的进了城,刘靖则翻身下马,捡起了地上成片的马粪,捏了捏,道:“有大军经过不久,不知道是谁的人。”
芙蓉在一边看着,心道,公子果真和曾经不一样了,双手不沾阳春水的他,毫无顾忌地就捏马粪,她忽然担心起来,公子这是第一次自己出远门,可别听着那霍桑说得好玩儿,拿起来就吃一口。
看着刘靖把马粪扔下,她才松了口气,拿着一节折断的羽箭上前道:“是匈奴的箭。”
刘靖轻哼了两声,道:“我们来晚了,恐怕羌渠已经被弄死了。”
“那怎么办?咱们要么回去?”
“不回去,近水楼台先得月,匈奴的这些兵马,本公子是要定了,这他妈都是肥肉啊,要是吃不到嘴里,酸枣会盟的时候,就支棱不起来!”
芙蓉挠了挠头,道:“酸枣会盟?”
就在此刻,代县城中传来了一阵犀利的叫声,刘靖头皮一炸,道:“妈的,城内有人啊……”